艾斯怒火攻心，难钱就比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更重要？他一把抓住那人的领，狠：“我说你他妈的先救人，我会把钱付给你。”

    谁知那人冷笑一声:“你有钱付吗？我们不是今天才遇到你们这人，最后谁不是欠一大笔钱跑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艾斯还从来没受过这侮辱，恨不得一拳揍掉这个冷血鬼的门牙，但他却忍气吞声，低声乞求，“我真的会付钱，求你先安排医生替他手术行吗？他伤到了肺，抢救时间有限，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在拉伊港你们这人多了去了，你以为人命又值多少钱？所以没钱就免谈。”

    艾斯拳得“咯咯”响，一拳从这人鼻前挥过，打在旁边的墙上，留几个血印。

    他拎着滴血的拳，扭看了一在手术室门，躺在活动病床上的夏利，他垫着的塑料薄上已经积了一大滩血。

    艾斯充血的全是戾气和绝望，他几步走到步行楼梯的楼里，打算给李尔打个电话。

    然而电话通了却没人接，他想起李尔和芜君都被带到警局了，现在恐怕自难保。

    艾斯坐在石阶上狂躁地抓自己的发，他该怎么办？怎么办？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这么急的时间里搞到手术费用那么大笔钱。

    艾斯咬了咬牙，他摸了摸刚刚从房里来时顺手揣兜里的手枪。实在不行，只有把枪在刚才那个王八的脑门上，他叫人手术了。至于后果，艾斯已经没有再去考虑的余地。

    突然一双手搭在他肩上，艾斯于这应激状态，一个反手抠住了对方咙。

    对方明显受到了惊吓，赶举起手，被挤压到极致的咙艰难地挤几个字:“钱，给你钱。”

    艾斯看对方是一张陌生的脸，放开了他，哑声: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对方弯着腰疯狂地咳嗽了一会儿，终于把气息理顺了说:“没关系，你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艾斯侧了侧珠，问:“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对方坐到他边，递给他一张名片:“你现在需要钱吧，我借给你。什么抵押都不需要，我看你是个不错的人，我给你担保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艾斯看了他的名片，立知了这是个利贷公司。

    “利息多少？”

    对方在他耳边说了个数。

    艾斯睛沉了沉:“你们赚这样的钱，不怕遭报应吗？”

    “嘿嘿，我们公司的都必须是无神论者。”他掏了一张卡来，在艾斯面前晃了晃，“借吗？”

    艾斯一把抓过那张卡:“借。”

    说完往医院缴费的快速通去了。

    三个小时后，夏利的弹片取了来，输了血，但是危险期没过，他能不能活来，仍然是个未知数。

    当护士把夏利从级病房往外移时，艾斯上前阻止:“他刚刚才完这么大手术，危险期都没过，不能把他移来。”

    移送病人的小护士无奈:“这个病房费用太了，你账上的余额就还剩两天的。”

    她刚刚也看到了艾斯找利贷借钱的一幕，好一个小伙，找这伙人借完钱就废了。她知找这帮利贷的，利息很，利利永远也还不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