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炎眸间笑，抿，轻声应，“娘放心，柏炎知晓祖母心意。”

    他如此说，宴夫人笑着了，“阿锦早前不易，也吃了不少苦，只是从来不说，都放在自己心里。她的要，日后你们两人相久了，再好也难免有的时候，你她几岁，且多让着她些，她自己心中也有数，会有分寸的，你真心待她好，娘也阿锦托付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温声打断，“娘，阿锦在我这里不会委屈。”

    宴夫人一气，忍不住颔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少时，白巧同苏锦一，捧了明日要去圣寺的东西回了苑中。

    老夫人和宴夫人信佛，待的事宜便多。

    柏炎认真听着，眉微皱。

    好在苏锦自幼耳濡目染，一一记了。

    待完后，宴夫人没有久待，只说明日怕是会有雨，去圣寺的时候记得带伞。

    苏府本不大，苏锦送宴夫人回苑中。

    母女二人半年未见，路上多说了些话，到了宴夫人苑中，又小坐了会儿。

    等折回苑中时，柏炎已沐浴来，在屋中的案几看书等她。

    屋中灯火不算明亮，他侧颜在灯火映照，廓分明，风采卓然，清光熠熠。

    见了她回屋，他眸间些许意外，“怎么没同娘亲多呆些时候？”

    他想她母女二人许久不见，应是会多说一会儿话的。

    苏锦低眉笑笑，修的羽睫倾覆，目中清波盼，“娘亲让我早些回来陪你，怕你一人在屋中不习惯……”

    柏炎笑笑，放书册起，“夫人，我今日真有些嫉妒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苏锦眨，嫉妒她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祖母和娘亲都会为了你着想，掏心窝对你好……”他今日已被单独待了两回，她是祖母和娘亲的心尖。

    苏锦不由看了看他，想起在严州时，他与外祖母不算太愉快的祖孙相，还有祖母早前说起的，他并非侯府老夫人亲生。

    苏锦揽上他后颈，睫连雾，一双眸对上他，“柏炎，我会对你掏心窝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瞳眸微缩，睫轻轻颤了颤，抿，“阿锦，你说的，我都记了……”

    苏锦咬上他，“以此为证。”

    他狡黠笑笑，“不够。”

    苏锦间咽了咽，眸间潋滟，“怎么够？”

    他隐晦笑笑，“阿锦，方才在屋中看了几本册……”

    她忽得愣住，她房中的册？

    柏炎眸间笑意渐，倏得将她抵在案几上，“可是早前教习嬷嬷留给你的？”

    苏锦蓦地反应过来，脸涨红。

    那几本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