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扶得越稳，只能越由着他。

    这一晚，应是不要想好好相与了……

    他伸手，替将她青丝绾上，好在已是秋日，衣裳带领掩了昨日痕迹。

    早饭简单对付两。

    “苏施主，请随贫僧来。”小沙尼不耽误。

    应是心中挂着今晨要去圣寺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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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七八月间，岭南大雨瓢泼，平城初秋，雨霏霏沾了寒意，也只是斜风细雨不须归。

    佛经诵明，晨钟暮鼓，思念便随着明灯一悠然起……

    只是借由佛门之地，一盏明灯，与过世之人思念寄托。

    白巧惦记着今日要去圣寺，早早便来了外阁间，想唤侯爷和小早起。

    她潜意识伸手，想挡在额间，才想起不在苑中，遂而开，轻声里略带疲惫，“这就到了？”

    苏锦慵懒打了呵欠。

    她只觉一轻，似是被人凌空抱起，一刻，不知后抵到了哪一冰凉，分明是在她房中，却因为看不见一时猜不透，衣衫层层褪去，她肌肤初到木板，微微颤了颤。

    灯之事，并不繁琐。

    车来了苑中，直接是柏涧驾车，路上，也只有白巧一人跟着。

    他吻上她额，“晚些回去再睡。”

    苏锦靠在柏炎怀中补着瞌睡，云鬓松，面颊还带着红，青丝扶在他颚，既亲近又依赖。

    只是白巧方才，屋汇总便有柏炎的声音传来，“白巧，玉琢。”

    这便是醒了。

    小沙尼主动退避三舍，方才念了那句“阿弥陀佛”求心安。

    “阿锦，到了。”柏炎唤她起。

    夜里一场小雨，翌日清晨起来，苑中都是漉漉的。

    柏炎淡淡笑笑。

    柏炎并不介意。

    玉琢轻声，昨夜里要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佛堂前，苏锦便不由想起了爹爹……

    只是话音未落，男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，慌中，她似是能扶住得也只有后一。

    玉琢和白巧相互瞪了瞪，玉琢撩起帘栊，白巧端了洗漱的。

    苏锦早前便在平城，小沙尼认得，上前唤了声“苏施主”，又朝柏炎了声“阿弥陀佛”。

    圣寺在平城东南边，车要行小半个时辰。

    刚上车，天空又淅淅沥沥起了小雨。

    来的时候，白巧悄声朝玉琢，“都起了。”

    她想松手，却被绸缎带绑在一。

    等车，这雨也差不多停了，绕开一路的渍，到了寺庙门，苏锦的鞋也没有沾。

    这里怎么……

    早两年家中一直都是苏运良在寺中替爹爹灯。

    本是灯，一路从简。

    玉琢拦住，白巧诧异。

    “柏炎……”她指尖微滞，黑暗的微光中，想要伸手稳稳扶住的案几。

    苏锦撑手起。

    她间微微咽了咽，不安，“扶……哪里……”

    因早前宴夫人便约好了，寺庙门已有小沙尼在等候。

一刻便系在她双眸间。

    车缓缓停在圣寺前。

    她咬，他低声，“手扶了。”

    苏锦分明记得她才阖不久，正是困极，慵懒疲惫坐在床榻上，是柏炎替她穿的衣裳。

    他来过数次平城，似是这次，这小雨得最切合心意……

    白巧忽得便明白了。

    柏炎看向窗外，平城的雨和岭南的雨全然不同。

    应是还没怎么睡过。

    白巧递了颗酸梅给她醒神。

    “嘘。”他吻上她耳畔，“别声。”

    苏锦的相是温婉端庄中略带几分明艳妩媚，笑容挂在脸上，最易让人心生亲厚。

    但柏炎常年在军中，俊朗中却带了几分英气与傲气，也习惯目光邃，观人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