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眉笑笑，伸手绾过她耳发，忽然轻声，“擒故纵吗？娜娜？”

    乌娜苏微怔。

    他笑笑，忽然凑近她，“我的娜娜大了，还有多少小心思？”

    乌娜苏似是也不装了，在他跟前笑笑，“你猜猜？”

    这一句，似是撩拨到了他心底。

    他笑笑。

    恰好白巧，中断了两人的谈话，是都白巧看到，便都自觉离远了些，白巧朝柏远福了福，柏远亦应声，白巧遂往殿中去。

    乌娜苏也趁机转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柏远忽然开，“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乌娜苏乖乖折回。

    他看她，“娜娜，我让你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亦不怕，“那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轻哂，“不可以，陪我消。”

    他拽了她凤鸣殿。

    原来所谓的消，就是斗蛐蛐。

    早前他一直住在平安殿，他也没什么好，有时候顾云筑会来中同他斗蛐蛐。朝中事忙，似是也只有和顾云筑斗蛐蛐是闲暇时候。

    正是十一月，外殿中有凉意。

    两人就跪在殿案几两侧，用尖草斗着蛐蛐。

    乌娜苏本就不如他会，这京中也没几人比他会，斗了好几回都输了，越斗越来劲儿，两人都凑在一，像早前在朝华殿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终于，她要赢了一回，笑嘻嘻看向柏远，才见柏远先前一直在看她，本没留意。

    当，她抬眸，两人本就走得近，正好鼻尖对着鼻尖。

    她微楞。

    柏远，“心上人是谁呀，说说看？”

    她间咽了咽，“我的事，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

    他，“这里是我的平安殿，你不告诉我，我就不放人，明日三嫂问起，我就说你在平安殿留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？”她诧异。

    他笑笑，上打量了她一，“娜娜，真不是小孩儿了……”

    乌娜苏也忽得想起早前还在中的时候，他要离京去北关前，一一个小孩儿，也说等他从北关回来，她便不小了。她当时还诧异，问他可是要在北关呆很久，他说至少两三年，等他回来，她都个儿了，她还说她不矮，他笑，说个儿在汉语里还有层意思就是大了……

    她目看他。

    亦想起他说，照顾好娘娘和小祖宗们，他回来给她买糖吃。

    果真，他温声，“娜娜，吃糖吗？”

    他鼻尖就临在她鼻尖，似是说话时，气息都在她边。

    她轻声，“谁稀罕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他忽得吻上她嘴角。

    似是突兀，又似是顺理成章，她亦阖眸，两人就这般毫无征兆地，跪在案几两侧，贴着接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