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岳：“一个人在没理留来的环境里留那么久，只能说明，这个地方一定有别人看不见的丰厚的利。没人会亏本的生意。”他生：“我爷爷不是傻，你少爷也不是傻，郑容架空我，我心知肚明，但我用得到她，所以我不跟她翻脸。你少爷也是一样，他用得到姚斌，所以一直留着他，你说留着他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生脱而：“因为他制得住老家这些人——他才不是真无能。”

    金求岳靠在书桌上：“别的事我看不明白，生意场上这些狗伎俩，老从小看到大，闭都知他们什么路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带着酒意，此时竟有些匪气，也像宝剑锋利的锐气，生望着他，心中有些惴惴。迟疑片刻，他思忖：“照这样说，咱们还是要靠着姚厂……可我怎么觉得似乎不该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靠他？”金求岳恶笑一声：“我还艹他呢！”他拨拨生的：“傻归傻，警惕还是的。”

    黛玉兽还是有天真，不过胜在聪明，只要多教几次，很快就能成为左膀右臂。

    此时夜已了，寒星垂落，两人都不觉得困，爬在书桌边上，越说越起劲，又拿了纸笔来，边画边说。

    金求岳在纸上画了两个猪：“姚斌和金孝麟之间有冲突，这是我们已经知的。但他们其实是一个统一的公司，姚斌负责市场和生产，金孝麟负责原材料供应，这两只猪其实都从公司获得利益。我们还在南京的时候，他们是两只野猪，天皇帝远，虽然经常打架，但过得还算滋。”

    生。

    求岳又画一个王冠：“可是现在我们从战略统筹，变成直辖理，我直接接手了句容厂，两只猪谁都不了老大，因为我才是老大。你说他们之中，谁会帮我？”

    生锐：“谁也不会帮你，因为你才是最麻烦的那个人。你一来，他们能得的厚利，都要被分走了。”

    求岳比个拇指：“这还不是最麻烦的，最麻烦的是，这两只猪本还不共天，都想借着我的手先把对方掉。你知今天被打的工人什么来历？他们不是一般的工人，姚斌故意把他们送来，就是来给我找麻烦的——算了这个先不说了。”他在猪上打了个大叉：“金孝麟不过是蠢，姚斌是毒，姚斌比金孝麟危险多了。当初你少爷敢用他，是因为家里不缺这钱，也不在乎他作妖，但现在不一样，他从小目变成大boss了。”他直起来：“真他妈是庙小妖风大，池浅王八多。”

    生托着神：“你心里有主意没有？”

    求岳低着：“走一步算一步，要看齐松义能不能把我待的事办好。”

    生听得“齐松义”三个字，睛微微一动。

    求岳仰望向窗外，抓了抓光：“嗐，平时天天说云化腾，现在知自己跟他们差距有多大了，我要是有他们的本事，估计早把句容厂翻开了。”

    生见他有些沮丧的意思，不由得柔声劝：“虽然不知你说这些人到底是有多厉害，不过据我看来，你也未必不如他们。”

    金求岳被他逗笑了：“你知化腾是谁？”

    生不服气：“他是谁呢？差也差不了多少，他是化腾，你好歹也算一个化腾。”

    金求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生：“风。”

    金求岳笑疯了，黛玉兽今天晚上是突然开启卖萌功能吗？

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，都笑得挠墙。笑罢都泪，沉沉心绪也豁然开朗。生着笑红的脸，起：“好了不笑了，再笑把人都惊动了，夜了，我也该回去了。我打来你洗一洗，你把那茶再喝两，别带着酒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