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总心说黛玉兽怎么抓不住重？这是俗不俗雅不雅的事儿吗？这是坑我老婆的问题！在床上叽哇叫了一阵，第二天起来就给几个商场的经理打电话，说：“几位老哥现在还卖不卖铁锚的巾？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政治也好。”

    生低笑了一会儿：“真奇怪，别人这样说，我只觉俗不可耐，偏你说我就喜。”

    ——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   求岳给他逗乐了：“这样吧，方老板，我也不问他让你们几个，我给你开价——凡是三个月完成撤柜的，我安龙今年供货九折，两个月，八折，一个月——”

    “铁锚求你们留柜，给你们让了多少的利？”

    剩的事就不用金总心了，四成的爆款让利和一柜铁锚洗脚婢，零售商们又不傻，该怎么理就怎么理。

    方老板：“早就想撤柜了！日本鬼跟我中华民族不共天，日商货怎能占用我中华柜台？！”

    金总累得要死，随应：“好看啊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，对面都愣了，从来都是货方求着百货店，安龙真是仗着风要上天，开就要竞争对手撤柜！

    生心里喜，抿嘴儿又问：“那你不觉得男扮女装有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话把金总问傻了，金总心说这是送命题啊，不敢轻易回答，斟酌半天，很诚实地说：“我觉得你们唱歌的样让人动的。”

    金求岳窝在沙发里：“我要你们把铁锚撤柜。”

    金求岳冷笑一声，废话少说：“你意思让我吃铁锚的货？想多了吧。”

    方老板：“七折！”

    生劝：“我礼也退了，也告诉他不许再来，你也不必为这个生气。近日你天天跑得脚不沾地，这些事若不告诉你，显是我瞒着你，告诉你吧你又这样脚——到底是蛮夷，生意上不如咱们，文雅上也不通，你跟这些俗人计较什么？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……算术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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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说呀，我往边上再挪挪，您也别总这么不依不饶的，万事和为贵，仗都打完了，您也别老在这儿喊打喊杀了，亏了是大家都亏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金总原本没打算赶尽杀绝，但有些沙雕就是你不打他不知自己欠揍。脚盆亲自送，不能怪金总狗爪无。

    生忍不住笑问：“你这个人是不懂戏的，但好歹也看我唱过几次，我想问问你，你觉得我扮戏好看不好看？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虽拙，却合了至至的意思。

    生追着又问：“哪里好看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也说不好，其实我本听不懂你们到底在唱啥。”求岳回想着看过的妲己、丽娘，“就是喜那气氛吧，一会儿想哭、一会儿想笑，很有染力，像演唱会的觉。”

    雄踞中国二十年的铁锚巾，非常冤枉（并不）地被迎痛怼，就这样在1933年的天不不愿地退了最大也是最繁华的江浙

    金总困得打架：“当然有意思了，有看就行嘛，每个人欣赏的角度不一样。”钻被，又探来：“嘛突然问我这个？”

    生自觉失言，唯恐他烦心，便不肯说，耐不住求岳打着呵欠死缠活缠，到底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。金求岳气得拍床：“日他妈的狗胆不小，老不在家敢找你麻烦！”

    货店老板支支吾吾：“这个不好说……而且金厂，货来了，钱我们已经付了，你让我们撤柜，我们这货的本钱不就赔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动？”

    其实利上来算并不损失什么，只是生意讲究和气生财，谁也不得罪，铁锚再落魄也在中国畅销了二十年，叫这些鬼的百货店老板凭白与一个厂家恶，他们可不大愿。纷纷劝求岳：“金厂，不是咱们不肯，只是一个边角柜，你何必赶尽杀绝呢？”

    凡南京城中开百货的，谁不知金大少排日，又知他脑有轴，熊孩捣一样总是欺负日本巾，隔三差五找人家的麻烦——听他如此问，心说铁锚今儿是又霉了，都在电话里笑：“卖是卖，不过在边角货柜上充个数，金厂是有什么不满意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