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给老婆献宝。

    生看他也不剥，啊呜大就啃，不由得嗔：“好没吃相！河到底不净，又没人和你抢，丢了那个，等我给你剥。”

    “你懂个。”求岳笑：“现在这河又没污染什么的，最净。”

    生掩笑：“净？你不见多少往来船只，什么桶痰盂都往河里倒——”

    “哎求你了，影响的好吧？”

    生“嗤”地一笑，不慌不忙地拈了李，拿手帕净了剥，求岳就枕在他上扯闲话——这对话容既无营养也无聊，还无节，别人行此浩渺烟波之中，好歹也谈一个“夜客行舟、芳心事、箫声里”，金总只问“我们晚上怎么搞、在船，在船里？”

    生拿李他的嘴：“我算是明白了，你叫我起来就是让我剥果给你吃——使唤我也就罢了，又拿这些邪话来调笑我，你的嘴烂了！”又推他：“起开，一大片的席你不睡，卧在我上，死了。”

    金总赖着不动，着李：“倒有个事问问你，钟小四去上海，算代表我们家，要给他准备什么衣服钱之类的？这个规矩我不懂，你计划一。”

    “他去上海什么？”

    求岳坐起来：“李耀希跟我借人，我是真服她，什么事都敢，她要不是个大小，估计分分钟刘和珍君。”

    当天酒会散了，穆藕初和他约了两天后同往杭州。金求岳在上海闲着无事，就去找李耀希玩耍，看看她在上海都搞些什么——不料去她那里一看，居然是在办印刷厂。

    厂也是小小的一间，闷不透风，李耀希穿着工装，在地上里指挥调度，又有个矮小男人在旁和她说话，两人说的都是日语。

    矮小男看求岳过来，好像知他是有名的商人，直地鞠躬问好。

    金总看他那个姿势就觉得怪怪的，再听他说两句半生不熟的中国话，心里更不痛快，拉过李耀希问：“你怎么跟日本人玩上了？”

    耀希不以为然地看他一：“日本人怎么了？他又不是军人。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……？！”说好的一起抵制日商呢朋友？

    李小张牙舞爪地忙完一圈儿，看金总很郁闷地站在一边，把蓬蓬的尾重新扎好，里咬着：“你现在怎么跟我爸一样，一思想也没有。他是除了赚钱什么也不问，你是跟狗一样见到日本人就咬。”她拿向日本人一指：“那是山书店的老板，山完造，周先生托他来给我帮忙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哪个周先生？”周|恩|来吗？你别吓我啊！

    耀希真服了他的文盲，看他摸不着脑，歪嗤笑：“我真怀疑你那剑桥博士是假|文|凭——哪个周先生？鲁迅啊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卧槽。”金总简直要对李小肃然起敬了！

    李耀希在南京的报社得不甚顺意，又因为文章和采访的事和她父亲大吵一场，脆自立门，搞一个自己的印刷厂。山告诉金总：“李小想要办杂志，又没有印刷厂愿意承接，所以跟我合资，领一个日资的衔，这样很多事就方便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