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开了，大家又很兄弟了。求岳想起来要说金公馆的事，觉更不好意思，因此结结地说了，又补充：“房我拿回来，合营的牌咱们保留，我这边每年拿二十万，这个钱不多，表明合营的质——石市你千万不要再推辞，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石瑛笑：“好矫的话，你是个大姑娘？”

    金总一边哭一边偷看：“那你还怪我吗？”

    金总要动哭了：“那多不好意思，这得我人还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有明白黛玉兽为啥哭了，因为哭是真儿有用啊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金总平生第一次装娘炮，未想效果如此卓越，惊喜之余有难以置信：“不是，石市，你可以跟我提一笔保证金，就是每年我一个固定的数额。”

    金总乖顺：“这个确实是我不对。”

    这话忽然着金总的心：“你说我以前？”

    只是这话说来仿佛谄媚，石市不肯也不屑于说，终究只是蓄宛答：“我没有见过你以前是什么样，选也没得选。”

    石市：“你假哭？”

    石瑛摇摇：“那成什么了？政府跟你打秋风？我当初给你作担保，不是图你这一钱，我只是气你用人可前、不用人可后。”

    金总赶地见好就收。

    石瑛是真拿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没有办法，绞了巾递给求岳，语气也缓来：“其实我早知你会来说这件事，算了，算了，既然你有这么多难，那我也不勉，这个账你要分就分吧。”

    石瑛见他期期艾艾的表，又笑了：“我的评价很重要？反正别人多半是喜你那貌岸然的样，财政不是也给你发了函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个生意人，不违法的条件，当然是怎么钱多怎么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？”石市拨着茶叶，“好会给脸上贴金！怪人说你惯会说漂亮话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觉得你甚有魄力，有时又觉得你像个孩，办事叫人没辙。”石市见他窘迫，也觉好笑，语重心地又说。“其实你早打个招呼，怎么都行。合营不过是立个榜样，通账封账，都好商量，你一句话不说，撂开市政厅，叫底的人多说闲话呀。”

    石市都大了：“行了你别哭了，你把我这当什么了？这是市办公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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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总慌忙又哭——挤的泪实在挤不第二波了，挤来一鼻涕，恶心且稽，自己兜着鼻涕说：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石瑛只好说:“你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石市：“我从来没碰过钱，我对钱没有兴趣。”

    突然云，金总窘死：“哎好好说话行吧，嘛又怼我？”

了。你当初拉我一把我都记着的，所以我答应你的分成永远不会变。天的十万我不是送来了吗？我也没赖账啊，夏天是因为还没盘完啊，我好累啊！”

    金总呆了一：“你听说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你说的话，当时对着报纸看了半天，以为是谁冒充你。”石市意味地冷笑：“还是我看人太轻率，想来你这貌岸然的品行也非一日之功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你看我，我看你，都笑了。

    金总突然虚荣，揣着小心思问：“那你喜以前的我，还是现在的我？”

    金总小小地失望。

    金总害羞。

    问得麻，石瑛心说真小人当然过伪君，更何况你只是举止俗陋，论品行却也有些侠气的，若比起那等沽名腐儒，其实倒真有魏晋名士之遗风。别人看你或许病傻了，在我看来其实返璞归真，人真诚些总比八面玲珑的好。

    晚生五十年，石市你就是焦裕禄啊！

    石瑛本没有推辞的意思，笑地受了：“二十万还‘不多’，看来你的苦也没白吃，今年是真发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