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到南京之前，我一直在一窒息之中，见到annie，又陷了另一窒息。”耀希将向冷咖啡里投一块方糖，浮浮沉沉地、缓慢地溶解，“见到你，觉好多了，所以控制不住地说话很呛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耀希看见她跟鞋笃笃滴滴地飞奔咖啡馆，尚且麻地在窗外向她表演式地告别——真是洒泪而别——心中涌起一阵窒息，夹杂着无力和愧疚的窒息，自己忽然也被她的泪染，有些不由自主的绪。她很想要追门去，告诉annie说我骗了你。

    朱小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她的梦想可能也就这么一而已了，她的人生志向也就仅此而已。既然如此，何必再说破，让她更难过？

    李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料朱小的泪又来了，朱小迅速地脑补了一为走的大戏，前这女同学也是十年未见，她却二话不说地打开坤包，刷刷签了一张支票，又把包里的现洋全倒来给她：“你要多少？五千够不够？我的心肝！可怜！你到底是了什么事？我现在别的没有，离婚了我还是有一些钱的，你是要私奔吗？那男人对你好不好？天啊！我懂了！你今天是要跟他去远方了！”自己打着自己的手：“我怎么这样不懂事，害得你们见不了面，对不起！apologize！思米赛！je suis délé！”

啡还没说完，说得李小只想暴打金求岳，日了你祖宗，老娘在这里受折磨，你他妈还不快来救驾？！谁知看这段故事即将迈“我离婚了勇敢地嫁给了他”，当然后面肯定还有一段“这男人也是王八”的必要桥段，但朱女士决不会如此俗，朱女士话锋一转：“其实在他之前，我还认识了一个很年轻的男，哎，他就是太幼稚、太天真，我真不忍心把自己这样的残败柳，他光明又纯洁的人生……”

    金总搓搓爪，笑了：“跟哥哥不说这话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她把自己脑补的当真了，唯恐自己留在这里，害那个“贫穷又真心的男”不敢前来与女朋友相会，一脑地把钱给耀希，转就告别再见。

    李小忍无可忍，脆祭大招：“你能借我钱吗？”

    正是因为如此，才令人到绝望。

    吐槽归吐槽，李小是真的不好意思了，慌忙地把钱推回去：“不是，我不要这么多，几块钱就够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还跟我客气吗？你是我中学时代，唯一的知心！”朱安妮殷切地拉着她的手，着泪，又疾奔到咖啡桌的这边来，地抱住耀希：“我的天使，我的小可，你是一个公主，我相信你的人生一定比我要灿烂而幸运，我没有别的能给你，也不奢望以后能联系着你，就祝你永永远远地快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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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们活得浅薄又认真，浅薄得可笑，又认真得可敬。但要知正是这些浅薄和认真，组成了我们生活最基础的分，赋予生活以一愚昧的虔诚。

    朱女士摸自己的脸：“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残败柳？我觉得我保养得还好。”

    你的脸倒是青洋溢，你的人生要是继续这样无聊去，残败柳都比你。

    李小：“我现在很缺钱，而且不知能不能还你，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钱，我有急用。”

    两人你看我、我看你，忽然又有些回到当初相识的时候，心有温的顽劲涌上来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没踏脚。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我们的国家很扭曲吗？完全像是两个世界。”耀希将杯在

    耀希看她没姹紫嫣红的余晖中，觉她活在笼般的小世界里，外面发生了什么、激着什么，她们全不明白、也不关心，李小的人生是一篇挤满货的提纲，她们却活成了日更万字的文，耀希相信，即便你推着她们走向炮火连天的战场，那也只不过是给她们提供了一个倾城之恋的舞台——在教堂里接吻和在炸|弹边接吻的区别，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你到底又看了多少言小说？你怎么这么多狗血段？！

    是的，愚昧，尽愚昧，但她们依然善良。

    李小：“……”那你就忍心把你这些裹脚布的破事，浪费我宝贵的生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