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，生了师父了。

    金总听说这事儿, 先问：“是男是女？”问完发现自己这gay得不够标准, 因为标准gay脑应该是无论男女都有威胁, 因此换个姿势又问：“得好看不好看？”

    生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金总：“……那肯定是没有你好看。”我为什么被带偏了？

    生蹙眉一笑：“孩才十五岁, 你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十五岁就能掉以轻心啦？老十五岁都看片儿了。”金总警惕, 他妈的要是帅得跟钟小四一样那不是养虎为患引狼室？好在两人正说着, 承月就从外来了, 给金总撞个正着，金总上一看！

    ——嚯！好个死鱼。

    金总顿时放心，虽然腹诽黛玉兽这什么狗|光，说基佬的徒弟就约等于两个基佬的儿，这清汤寡的臭脸能总结我金大少跟白小爷的优秀基因？

    但回一想，合合理, 黛玉兽要是不瞎, 估计也看不上自己……（划掉）

    因此金总慈：“你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 天天练功, 把都练掉, 你也要好好学习——少壮不努力，老大玩蛇。”

    承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是三月间的话了, 无论如何, 沈月泉的心没白费, 承月来了，就给生添了事，也给榕庄街的两所宅都添了一些欣欣向荣的年轻生气, 雪涓见梅的轻盈心。生：“其实你这倒嗓的事，我也经历过，咱们唱戏的人大多都经历。这是咱们行当的一劫。”一面说、一面领着承月在梅桩上压——别人的梅桩是五个木桩，白府的梅桩却是真梅，五株老梅攒在一起，都只有半人，料峭清风里伸两小枝丫，各吐芳华。他见承月目不转睛地望着梅桩，托腮笑：“我跟你说嗓，你就只顾看儿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每朵都不一样，这桩真稀奇。”承月赶直起腰，忍不住还是问：“这是特意凑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玩儿的把戏，他们迁就我，还真寻来五梅。”生笑，“不过是朱砂、照、洒金、绿萼、玉蝴蝶。以前都锯成梅墩，我就踩上练功，现在想想俗艳了，且有病梅夭矫的嫌疑，因此这些年我不叫他们修理，就随意开，天然胜雕琢。”说着，撷一朵绿梅鼻尖嗅嗅，温柔一笑，“你看几年不拘束，老树也发，如今儿也开得好了。”

    承月听得神往，看他素手拈，心中忽然一，也不知是可惜还是怎样，中不由自主“哎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梅枝摇动，洒些粉雪。

    “你倒懂得怜香惜玉。”生放了枝，笑了。

    承月不吭气，昂去看脚尖，很认真地跟师父绷到一个弧度。

    “不用抬这么，这不过是伸展骨、取个松快，拉拉伤了反而无益。”生把他放低些，又说回他的咙，“你也不必心急，我叫周叔去抓了药了，这是以前里的方，等晚上就吃起来。”说着又笑，“不过这方要人少说话，把咙养住，你得乖乖半个月的哑。”

    承月就有些期待的心，只是又有些焦虑，低了一会儿，只说：“谢谢师父。”

    生度他神，弯腰笑问：“不能开，怕学不了戏？”

    承月扭过脸，又不声了。

    “即便不能开，这段时间也不会荒废了，先把这些的基本功打好。”冬日里晨光熹微，园里格外安静，因此懂行的人就能听白小爷沉稳又柔和的一中气，轻轻托着，却是四面角落里都听得见，“气息这东西，能响练、也能静练，你瞧我、跟我学——”

    说着，叫承月学他的样，无声吐纳，盯着他看了十来遍，满意：“是不是？一样能练气息。这也不伤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