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还有杠属。

    真讨厌哦。

    他扭看见护士站在一旁，护士小终于有机会说话：“金先生，您的叔叔醒了！”

    金总连蹦带地冲上楼去。

    培黎正靠在床，侄喂他喝茶。见求岳来，他凝神打量了片刻，用汉语和蔼问：“安儿？”

    这问话居然带了南京话的乡音，嗓音也和金忠明有说不的仿佛。听得求岳心一酸，在床蹲来：“裴叔，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培黎拉过他的手，仔仔细细地又看一遍，笑：“时间过得多么快！在我心里，你还是那个小娃娃呢。”

    侄和护士静静地带上门去，留他们一老一少相谈。

    此刻求岳心中也不是觅贤之意了，纯然是海外遇故，痛惜老人家受病痛折磨，心叫他放不来。将切好的果劝培黎吃了几块，不免埋怨裴叔：“您认识我爷爷，我们家就没穷过，为什么这些年来都不走动？要是我爷爷知您在国过成这样，不知得有多难受——他本来朋友就不多。”

    培黎仍是笑——三十年前，他和金忠明夫妻北上赴京，文廷式嘱托的事却终是没有办成，加之格格去世，国又生变，他和金忠明几件事都说不到一起去，便觉越来越不投缘，脆就断了联络。因此后来年虽然同在南京，却是你你的、我行我的，权当不认识这个人。

    很显然，这些事，金老太爷压没和孙提过。

    “我是一个到走的人，忠明则是生意，非常忙。”他温和向求岳，“如果还有机会去中国，或许有机会见见面。有你这样的孩，他一定到很骄傲。”

    求岳笑：“您知我在国瞎折腾了？”

    “所有国人都知”培黎倚住靠枕，“听说你带着剧团到国来演，我也很想去看一看，但是太差，我走不了那么远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您要是有兴趣，我叫生来给您现场表演。”

    培黎微微地看住他，“这个白生，是你的好朋友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金总想说“是我老婆”，当着大人的面，还是收敛收敛：“他是我弟弟。”

    培黎疑惑的神：“你还有弟弟？”

    金总顿时想起自己老爹早就扑街，忘了裴叔是老太爷的朋友，那家况还不得比自己还熟？给黛玉兽镀金失败，金总憨笑：“跟弟弟一样亲，”

    “他的家里是什么的呢？”

    “呃，他是孤儿，很小就在戏班里唱戏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”培黎向枕里靠一靠，歇气又：“那你们的关系一定非常好了。你到国来，让他伪装成珍妃的儿，这也是你爷爷告诉你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呀，他说很多人都知这件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