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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先生满笑意的看了李文山一会儿，捻着胡须，笑起来，笑了一会儿才答：“你大伯为人谨慎，这是，不过，有时候，就不能算了。

    这回，你大伯能领到这江南东路转运使的差使，明尚书是帮了大忙的。

    “江娘娘也是明州人。”听秦先生说到明州，李文山立刻接了句。

    秦王着杯，慢慢抿着，好象没听到金拙言的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邸抄上，都是些尘埃落定的事，这一阵，你大伯经常让人捎信儿过来，最近朝中有些不大不小的变动，计相金延智乞了骸骨，他也确实年纪太大了，过了年就七十有六了。太荐了赵海，金相附议，这计相，大约就是赵海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赵海今年四十九岁，永嘉七年士，少年得志。赵家是明州数一数二的大商家，家里有两三支海船队。也是以擅理财货著称，这计相，他担得起。”

…得成什么样儿了？唉！姑婆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金拙言气的跺了又跺脚。

    李文山看着表愉快的秦先生，想着李夏的话，迟疑着问了句，“大伯，也是太一系的吗？”

    书院每半个月休沐一天，半个月后，休沐日，秦先生接了李文山来，和他一起沿着西湖逛了半圈，在一家清幽安静的茶坊里坐说话。

    你大伯和明尚书相莫逆，明家几位少爷，和京城伯府几位小爷，也都常来常往，比如大爷李文杉，就和明绍平关系极好，当初在太学，还一起创办过文社。

    秦先生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快。

    秦先生和李文山不急不缓的说着朝局变动，李文山听的十分专心。

    如今临近杭州的几路，两浙路有郑漕司，江南东西路除了你大伯和潘宪司，还有江南东路的蒋宪司，明尚书为人勇猛突，是个极其难得的人才，太一系，能有如今的局面，明尚书居功甚伟。”

    秦先生捻着胡须笑起来，“是，都是数得着的海商，江家由富而贵，比赵家早了一两代，两家有姻亲，所以，这计相之位，算是握了太一系的手中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，江南西路宪司的位，差不多也算定来了。了潘承，潘承今年四十二岁，之前，是礼员外郎，是明尚书一手简拨上来的才俊。潘承为人沉默寡言，不好际，我和他没什么来往，不知他脾如何，为人如何。好在，咱们这会儿，跟他还扯不上什么瓜葛。”

    “不从朝中动手，这两浙路能怎么理？罗仲生是姑婆亲的，郑远志和林明生，哪一个是能你动手清理的？就算是个小县县令，你能动得了哪个？”金拙言也坐过去，毫不客气的说。

    金拙言一脸嫌弃的将陆仪沏的那杯茶推到一边，自己动手沏了杯茶，端起来又放，“你刚才说的，我一会儿就打发人去跟阿爹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多大？别朝局了，先把这两浙路理一理吧。”秦王不知想到什么，耸拉着肩膀，转坐到陆仪对面，端起刚才那杯茶，抿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