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殿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事到了这一步，再瞒卫老顽固也没什么意思了，于是杨智积也就附到卫玄的耳边，低声介绍了陈应良亲手制订的歹毒计划，陈应良则赶跑远，生怕老顽固又发起飚来真的掐死自己。还好，听完了杨智积的低声介绍后，卫老顽固这次不仅没有发飙，神还有些失落，叹息：“为什么老夫之前就没想到过这样？为什么老夫就只知正面打拼？从没想到以巧取胜？”

    杨智积表尴尬着不敢声，都已经躲到椅后面的陈应良则壮着胆探来，小心翼翼说：“卫留守，其实你的战略战术都没有错，挖开杨逆祖坟激励士气的手段也很明，只是……，只是小人觉得，你这个手段只考虑到了开，没有考虑到结果，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？。”

    “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？”卫玄重新把目光转回陈应良上，郑重说：“什么意思？你如实来，不必客气更不必隐晦，老夫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小人就斗胆直言了。”陈应良战战兢兢说：“小人认为，从兵家战术而言，卫留守你挖开杨玄的祖坟，把杨素挫骨扬灰，这确实得很对，起到了彻底激怒杨玄的作用——小人说句不恭敬的话，如果换成了小人去挖掘杨玄的祖坟，小人只会得更过分，不会象卫留守你那么客气，小人只会想尽一切办法，把敌人激将到更加愤怒的地步！甚至就是让每一名将士，往杨素的尸骨上拉屎撒，这样的无耻手段，小人可能也会用得来。”

    见卫玄脸上没有愤怒，神还更是倾听，陈应良这才又小心说：“但小人如果这么，就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，那就是如何承担和应对杨玄的怒火？如何的利用杨玄的怒火，为我们大隋军队争取到最大胜利！”

    “卫尚书，激将计的最大目的，是诱使敌人落自己的陷阱，让敌人在愤怒冲动中自死地，自寻死路。”陈应良说得更小声了，：“可是卫留守你用反了，你彻底激怒了敌人，却没有布置陷阱让敌人来钻，反而一钻了敌人的陷阱，还是被你彻底激怒的敌人布置的陷阱！卫留守，你自己说，你能不败吗？”

    都已经输得不能再输了，听了陈应良这番钻心刺骨的话，卫玄不仅没有暴如雷，反而还若有所思，起码知了自己为什么输，知自己的苦心布置反而起到了反作用？

    “还有一。”陈应良又小心翼翼的说：“其实早在卫尚书你走崤函增援洛时，小人就知你输定了，因为小人本来就是大兴人，知大兴的军队是什么样的德行，你以险战术，行险之路，又统率是一支本不可能依靠的军队，没有一即散、没有彻底的全军覆没……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