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也是啊。”

    莫小闲，是兄弟三个，莫大闲、莫二闲、莫小闲，他们家的地本来就少，无论如何也喂不饱三兄弟，于是，莫大闲跑到武荣城里找工，被一条海船看上后，就再也没了音讯。莫二闲和起生一样，被前几年的太平之卷，但要幸运一些，没有死在最后的镇压中，去年的时候，还偷偷回家里来看过。

    “但是呢，大真人，我很想问一句，如果那天，在那里杀人的，不是夷人呢？”

    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，卡门反问张元空，还记不记得，他第一次想来清溪时，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后来，太平起事的时候，起生跑去投了起义军，再后来，起事被镇压，起生被抓到后，和其它几百个同一起，被捆起来，活埋了。

    走在前面带路，卡门问张元空，那天，张元津张元空激于义愤，手杀了七个亦思奚军的士兵，救了残余的几条命。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卡门一边走到一个能够俯视整个村的，蹲了来。

    “那莫小闲？”

    “想知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，那个坟，里面埋的人，叫莫小闲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卡门就这样在石上坐来，抱着，默默的看着山的村落，一个字也没有再说。

    林柳诸家的家丁，韩沙手的衙役，又或者脆就是王德的卒，卡门问张元空，如果，那天杀人的是夏人，是这些人，他，会手吗？

    张元空主动揭开话题，卡门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，说自己持前来，的确是另外有打算。

    “这儿田，怎么能养活这么多人？”

    平静的说，就是死了，再平常不过。

    微笑着，卡门：“就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而老实怕事的伏生，他活了来，尽活的很不好，但至少是一直活到了现在。”

张元和名让他跟随张元空前来，至于卡门……张元和其实很想把她撇局外。无论武荣的事还是清溪的事，都再与其无涉。这个决定也得到了张元空张元津的一致同意，但，第二天早上，但当卡门主动开请求随行的时候，张元空却又表示了同意---这甚至让张元和极为难得的了一鬼崇的神，偷偷打量了两人好几。

    “哦，那边，拐过去，还有梯田。另外，汪家赶上上货忙的时候，手还是很大方的，他们也能挣到一些粮。”

    “诺，你看，那个是老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样的问题，没有意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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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到张元空的慨，卡门笑了笑，又指向另一个地方。

    “大真人啊，你还是搞错了。”

    穿山越林，一走又是几里山路，卡门一边走，一边告诉张元空说，自己也没有十成把握，只是推测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叫伏生，从小就老实怕事。还有一个弟弟叫起生，从小就喜胡思想。”

    “大真人，你和三真人，都是好人，但是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一看，看一看吧……”

    开始觉得不悦，能够察觉到卡门在使用类似“说客”的手段，将自己想说的话，藏在闲言碎语当中，张元空告诉卡门，有话就直说，没必要用这些小手段。

    摇着，卡门告诉张元空，自己今天带他来，不是要让张元空“听”，而是要让他“看”的。

    “大真人，你是好人，我不会害你的。”

    第一看到的，就有十几间房，最少来估计，这里也得有百来人聚居，但前分明只是山脚的一角平地，张元空怎么看，也看不这里会有足够的耕地。

    “什么打算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知，到底有什么东西，使得他们一叛再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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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太平妖，惑人心的本事是有的，但国家之力可以移山，他们纵然能够猖狂于一时，却终究死路一条。只可怜了那些人，被蛊惑牵连，最后横死街。”

    卡门说的，是亦思奚军为什么会突然改弦易张，开始杀戮百姓的事。事后来看，如果没有那些杀戮，也未必会到太平现人前。现在，这被他们嘘成了自己的判断与功劳，但显然，张元空是半也不会相信的。

    “山里面的日不好过，一盐就抵过几张，绝大多数人每天就是挣扎着求活罢了，得了病，死了，有什么奇怪的？”

    “但是呢，如果这个推测是对的，那么，你关心的另外一件事，我就大概也有把握了。”

    沿着卡门指的方向看过去，张元空看到一个发胡白的老，正在用力的锄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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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走了大概三里多路的时候，张元空终于见到了第一个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