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佛音看着冯那略带戏谑的神，心中有些羞恼。

    但所谓话糙理不糙，这样背景的人岂是用官职和钱财能买动得了的，就算能，那得多少钱财？一个大理国的赋税？

    她略愠地答：“那以冯相看，佛音该如何行事？”

    冯见段佛音有些羞恼，也不再打算继续嘲于她，他清了清咙，说：“想让卢小翠助公主一臂之力，还须通过一人。”

    段佛音问：“冯相所指何人能令卢小翠言听计从？”

    冯悠悠说：“此人便是与老朽同为明国二相之一的徐相徐世铭，也就是卢小翠的公爹。”

    段佛音这真不明白了，连卢小翠这级别的都搞不定，何况徐世铭了。

    冯知段佛音想不明白，这年龄的人要是能想明白此事，那自己这七十年岂不是白活了？

    阅历是时间堆积起来的。

    冯不再向段佛音解释，他让段佛音在一旁等待，自己取来笔墨，开始书写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冯将写好的书信密封起来，给段佛音，叮嘱：“公主只需记住，卢小翠为你引见皇后，你须方才老朽待的，博取皇后同，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提，过继嗣之事，老朽保证，皇后必定为成为公主的助力。至于之后，公主如何博得陛心，那就看公主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段佛音双手接过。她虽然不知冯将如何去说服徐世铭令卢小翠为自己说项，但她相信，冯必定有他的办法。

    “事已了。老朽就不留二位了，相见已经无期，老朽在此预祝公主心想事成。”冯适时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段佛音二人闻言哭，特别是段素素早已一脸悲凄，认义父方才数天，不想今天便是诀别之日。

    冯摆了摆手，：“二位休要惺惺之态。老朽古稀之年，非早夭。离去只是迟早几年之事，离去前有了素素来见最后一面，心愿了矣。”

    段素素一声悲呼：“父亲……。”

    冯微笑着再次轻抚段素素发际，向段佛音叮嘱：“公主若承老朽指之。此生还望善待我素素，老朽九泉之当为公主祈福。”

    段佛音闻言哽咽：“冯相放心，素素乃佛音，佛音定会照顾妥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