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随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潘仕候：“？”

    祝燕隐雪白雪白地去找兰西山了，仙气人。

    亲的舅舅一听，当场就惊呆了，你还要借轰天火炮，你怎么不将军队也一并借了，去替皇上南征北战拓展疆域，看给你厉害的。

    祝燕隐清清嗓，看架势是要展开新一的滋儿哇。

    兰西山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屋外风吼吼的，从窗里钻来，得烛火来回动，拉得墙上影也斑驳。

    祝燕隐同兰西山聊了许久，直到夜才散，万渚云一直等在屋外，却被祝府家丁告知，舅老爷不适，刚刚已经睡了。

    万渚云赶忙小声问：“是被祝二公气得不适吗？”

    祝府家丁：“咱们也不清楚，舅老爷与公议事时，没让人伺候。”

    万渚云暗自叹了气，只有暂时回去休息。他本打算第二天中午再来，谁知一夜过后，天才麻麻亮，弟就急急忙忙来报，说兰大人答应了替武林盟借轰天火炮，人此时已经了雪城，若路途顺利，二十天后就能从北境运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。”

    消息也在各门派里传开了。虽然绝大多数人都隐约觉得轰天火炮不应外借，但又转念一想，兰西山是朝廷重臣，祝府是大瑜望族，连他们都觉得没问题，那其余人还怕什么，或许朝廷还有咱们不知的隐藏兵力呢，边境没问题的。

    在外沸沸扬扬的讨论里，祝燕隐正裹着毯，坐在塌上喝茶，造型喜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他终于忍不住开：“你怎么也不问问我，为什么要借轰天火炮？”

    厉随：“你为什么要借轰天火炮？”

    祝燕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算了，我不想说了，你走吧。

    厉随两手指拈着茶杯，手肘撑在桌上，笑得面晃。

    祝燕隐将毯扯，连一起包了去。

    就很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距离雪城最近的轰天火炮在暴风岭，那是大瑜最酷寒的疆域，不会有百姓愿意住在这地方，只有驻扎卫国的北原将士们，日复一日地数着日升与雪落。北原军的大元帅与祝府也算有，在接到兰西山的密函后，他很快就借了轰天火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