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是这样，这次来南京主持乡试的是礼侍郎陈以学大人，你知他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“坐说话。”练达宁拉着况且坐。

    “估计也是位衙吧，不然没这待遇。”另一个士绅猜测。

    “是练大人的门生啊，难怪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，他就是况大才，苏州的那位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苏州的，人家现在随老夫住在玄武湖中心岛上，他还是老夫的衣钵传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瞎想的，你自己着玩玩就行了，千万别跟任何人说，不然会让人笑话。”况且。

    这里不像苏州知府衙门，上里外的人都认识他，他只好写个手本让门房递去，然后在门外等着。

    况且赧然，急忙躬施礼：“弟这一向穷忙，疏于向老师请安，老师恕罪则个。”

？”

    “别瞎想啊，我就是忽然脑里蹦这么个题目来，觉得好玩，也就跟你说了。皇上题目现在还没呢，谁能猜得到？”况且。

    “大人有请，公请随我来。”公差急忙领着况且向里面走。

    练达宁拉着况且了一个小房间，仆役上茶后退。

    “你们拉到吧，这位不就是况大才讳且的嘛，他可是练大人的学生。”这位一听就是东北移民到南京的，还带着重的乡土味。

    “嗯，这倒也是。行，我试着写写看。”文宾不忍拒绝他的好意，也就答应了，心里却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“收我门生？”况且被这毫无来由的收徒方式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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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此人是裕王府三杰之一陈以勤的族兄，也是我师相的好友，这次他来南京主持乡试，听说你没参加，好生失望，特意给我发来一封信函，想见见你，有收你门生的念，不知你意如何？”练达宁。

    况且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来，应：“在就是。”

    在门外等候接见的人还不少，有官员有士绅，甚至还有一些普通市民，况且听了两句才大约明白，这几个普通市民是来告状的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能。嗯，况且，不会是……”文宾忽然想到一可能：题了。

    三人又说了些闲话，况且告辞来，然后坐车来到察使衙门。

    “用儒家的思想来阐述家的经典，这有难度啊，不过有意思的，不妨玩玩。”文宾笑了，觉得这还真是一挑战。

    当时官场的风气也是如此，认义父儿的有些，只有刘瑾、魏忠贤这样不学无术的人才这样。一般士大夫不屑为，就改认老师门生了。说到底不过是拉帮结伙，组建官场中的黑社会而已。

    “另外，这个吾生也有涯是家思想，皇上虽说信，可是阅卷的大臣可都是大儒，你作此文，决不能带丝毫家的味，否则必被黜落。”况且想到了这一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一个公差跑着过来，嚷着：“哪位是况公？”

    练达宁呵呵笑：“跟你说着玩的，你还当真，我知你前面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，过后石榴又是那样，你也是片刻不得闲的，老夫那里也少不了你辅佐。”

    况且讶异，告状应该去应天府啊，怎么来这儿了？察使主官员风宪，一般不民间的事宜。

    况且听懂了，这就是认大哥吧。你认我当大哥，大哥就罩着你。

    “这人是谁啊，刚来大人就接见了，咱们等了都快一天了。”一个士绅模样的人不满。

    话是这样说，练达宁心里并不是一都不介意，同时收的弟，可是这弟现在几乎成陈慕沙一个人的了，而况且对他和陈慕沙两人的亲疏远近，更是不言自明。想到这儿，他心里难免有些失衡。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不过现在他也是陈慕沙这条战线上的人，陈慕沙得势他也就得势，反之亦然，徐阶那里反而不那么重要了。

    “弟方才见到文宾了，他说老师急着要见我。”况且笑。

    “哦，这门生跟咱们这样的师生关系不一样，就是你认他当老师，他认你门生。”练达宁解释。

    裕王府三杰，指的是拱、张居正和陈以勤，他们之间的排名也是如此。师相自然是指徐阶，他既是练达宁的恩师，又是首辅，故称师相。

    这察使衙门门前闹起来了，这些人也不急着大人召见了，七嘴八地议论起况且来。况且名声大，可是见过他本人的还真没几个人。

    练达宁穿着补服，在二堂的台阶等候他，见到他后笑：“真是稀客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人说这些什么，你放心就是。”文宾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