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不清；二来卢家在山上住了好几日，动手的机会很多，绑匪却专挑了城中守卫最森严的佛诞日动手；三来那天国公府仆从简简单单就被置换了一批，事后押送绑匪的路上，也能被人轻松逃走，这当中若是没有人里应外合，是不可能到的。”

    他低声：“最关键的是，我听说那天是云秀自己主动支开了人回后山厢房的。”

    明乐蹙眉反驳：“英国公小被掳是一桩丑事，云秀不至于这傻事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绑匪，此事从到尾都不过是为了演一场戏。”

    “演给谁？”

    “演给她自己。”

    谢敛侧过看了医馆的围墙，邻家不知在院里了什么，隔着石墙探一截枝条，上结了小小的芽，犹如少女的心思，要等初才知会结什么。他继续解释：“那日凤鸣寺一带的巡检官是钟致，山上事他必定是还要带我回去？”百里济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：“你想我在这里与你动手？”

    纪景同神一沉，显然将这句话当了威胁，气氛一时张起来。

    “等等！”明乐疑心自己这辈没这么大声说过话，刚一也将自己吓了一。见这满院的人目光都落到了她上，过了片刻才镇定：“我也有一笔账要同他讨。”

    百里济大概觉得她有趣，毕竟这一路到医馆，前的女表现的都十分温顺，此时倒是当真有些好奇她要说什么。明乐目光并不落在纪景同上，反倒盯着百里济说：“我年前与纪家订了婚约，理说他如今是我未婚夫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现在应当已经知他并非纪景同。”百里济温和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不错，”明乐继续说，“但他现在若是跟你走了，外面就会说是纪家公悔婚，将我抛了。”

    百里济眨了睛，轻轻笑了一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
    明乐咬了，神冷淡地说：“百里山庄的事是百里山庄的事，他如今既已冒充了纪景同，自然要先将纪景同的事理好。”

    百里泽站在檐看着她装的那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，垂微微勾了嘴角。

    这时后堂忽然有人掀开帘走了来，看见这满堂的人，愣了一愣：“你怎么还在这儿？后院晒个药都没人搭把手，倒会在前偷懒。”一边说一边几步已走到了檐，又看了院中唯一的一张生面孔，神冷淡：“客人看诊吗？医馆尚未开张，若是看病，还请改日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景兰，”纪景同沉声，“你回后去。”

    纪景兰却不作声，她模样生得凌厉，人又消瘦，显得眉骨，从上往看人的时候，便有如霜似雪的冷意。但她年纪太小，到底是从未过江湖的女儿家，百里济垂着瞥见她袖中握的拳，隔着人影目光落在檐的青年上，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幼时叫那个妇人护在后的孩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……”他失笑一般喃喃念了一句，没叫任何人听清。

    “不知贵馆何时开门营业？”牙白常服的男站在院中，淡淡问。纪景兰一愣，谢敛不动声地松开了放在剑上的手，又听站在檐的男过了片刻，应许：“元宵之后。”

    明乐抬看了过来，又听百里济问：“当真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