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所谓捧在手心，原是这么个捧法。

    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。

    “呃！”卫敛只来得及短促地发一丝闷哼，便被姬越扼住咽，五指蓦然收。

    ——那一瞬间，卫敛想到至少三反击的方法。

    但他一样都没有用，生生抑制住应对的本能，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任由秦王试探。

    他是手无缚之力的公敛。

    不是武功的卫敛。

    卫敛时刻谨记这一。

    秦王疑心重，不会因他只言片语就信了他的话。他必须用这样的方式减轻秦王的疑虑。

    卫敛脑还极为冷静地分析，面已渐渐苍白。

    他挣扎着抓住姬越的手腕，里着一丝茫然不解，艰难问：“臣……何错之有？”

    姬越笑：“孤想杀你就杀你，需要理由吗？”

    暴君杀人，需要理由吗？

    不需要。

    昨夜待他温柔缱绻，今朝也能翻脸无。

    ……他甚至没有翻脸。不过是笑着待他好，笑着送他死。

    这才是秦王姬越。

    沙漏转，时间一一滴过去，姬越的手始终不曾松开，似乎是真要杀了卫敛。

    卫敛好几次都想直接扭断姬越的手腕，都被他悉数忍，只是眸光变得凄怆与绝望。

    一场无声较量。

    就在卫敛真以为自己要死在姬越手中时，一名人突然来：“陛，该上朝了……啊！”那人一见前这幅景象，吓得轻呼一声，却又不敢声张，只能战战兢兢地低去。

    姬越瞥人一，突然松了手，将卫敛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卫敛立刻就伏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，大呼着，脖颈上的勒痕极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白衣青年跌在地上，心有余悸地抚着，墨发凌铺散开，颇有些楚楚动人。就连人听着都升起不忍之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的人不多，孤舍不得杀你。”姬越半蹲在他前，轻叹，“可孤边也从不留隐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