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人离得远，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况。若是得知卫敛是靠受人期掌控来换取前平安，恐怕不会觉得他有多幸运。

    秦王与人走后，卫敛又在地上坐了片刻，确定寝殿没有任何人，包括藏在暗的暗卫后，才面无表地站起来。

    他坐回床上，抹了药膏涂在脖颈红痕，眸光清冷讥诮。

    秦王果真多疑。卫敛最厌被人掌控，今却是把往后自由全搭上了，实在膈应得慌。

    玉容膏效果极好，卫敛脖上的伤痕一一淡去，心中的杀意却一一起。

    他原本并无刺杀秦王的打算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在使秦国前，楚王召见他时，就曾对他提过这个要求。

    卫敛最后一面见到楚王，也是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父亲。

    至于过往，他实在是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。

    楚王显然也从未关注过这个排行第七的儿，见到卫敛时惊为天人。王室公个个样貌非凡，而卫敛尤其众。他不光容貌生的好，光凭那份如琢如玉的气度，便胜过整个良城。

    可惜悔之晚矣，公敛是必要送去秦国的了。楚王惋惜之余，还要压榨掉卫敛最后一剩余价值。

    “孤要你，去刺杀秦王。”楚王命令。

    卫敛只：“儿臣不会武功，如何刺杀？”

    其实他会，并且武功不弱，可这件事楚王不知。

    “我儿生得如此姿容，只要在床笫间勾引住秦王，还怕找不到机会手吗？”楚王想当然，“英雄难过人关，自古以来都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卫敛静静：“可是父王，儿臣会死。”

    且不说他能不能杀得了。一旦动手，成了，他逃不过秦军的围剿。败了，他还不知要被秦王以何酷刑死。

    楚王本没考虑他的死活。

    楚王似是悲切地望着他：“敛儿，你为国捐躯，整个大楚都会记住你。”

    卫敛定定望他一，半晌，终于扬起一个嘲讽的笑：“父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可惜，秦王不是你，不会死在男人或女人的肚上。”

    楚王面一震，然大怒：“放肆！”

    卫敛更加讥讽：“先祖几代励图治，方有如今楚。而你昏庸好，远贤亲佞，忌惮护国将军功震主便诛杀其满门忠良。致使两国战楚国无人，被人打到家门，你也只会想着把儿送到人床上使人计。卫，你于国于家都毫无建树，也担任这一国之主？”

    楚王气得颤抖：“逆！你怎敢直呼孤的名讳！来人呐，将这畜生拖去——”

    “斩首还是凌迟？”卫敛不惧反笑，“父王，你可考虑好了。我死了，你还想把哪个儿送到秦王榻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