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说什么试毒了。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吃饭。

    不然等伺候完秦王用膳，他自己再用那残羹冷炙，他把自己整到养心殿的意义是什么？

    姬越见他坐得脆，眸中划过一丝兴味，很快了无踪迹。

    只是不着痕迹地勾了。

    试毒的工序还是没省。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试吃完，回发现自己命还在，才大松一气。

    谁不惜命呢？上至君王，至婢，都想要好好活着。

    卫敛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楚国王族用膳有“不过三箸”的规矩，无论什么菜式都不得动用超过三筷，不得展喜好，为防被有心人利用。

    但秦国没这样的规矩。

    他们没忘记需要演戏，通过这些人之传到大臣耳中。

    他们同坐一桌，秦王对他言辞溺，不时给他夹一块玛瑙糖醋鱼：“卫郎太过瘦削，多吃鱼补补。”

    卫敛也把一个晶虾仁饺放到秦王碗里，柔声：“陛也多用些。”

    这一切都被养心殿中伺候的人看在里，传到外，便是公敛如何得圣了。

    他离妖妃就差一个直接坐秦王膝上嘴对嘴喂饭的距离。

    不过卫敛自问还不到那程度。他和秦王那都是表面功夫，看起来互相喂饭恩恩，实际上用的都是公筷。

    他们都嫌弃对方的。

    卫敛也不敢胡夹菜送到秦王碗里，免得了霉。

    珠翠诚不欺他，秦王的味挑剔到令人发指的地步。何止是不葱姜蒜，酸咸苦辣，荤腥油腻，清汤寡，他一样都碰不得。但凡味淡一分，那是打死都咽不去。

    得亏他是秦王。若是个寻常百姓，迟早饿死。

    秦王味奇特。除了晶虾仁饺，竟然还吃甜糕。尤其是那乎乎的、甜腻腻的、成小白兔模样的糕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赫赫有名晴不定的暴君，是个吃甜糕就能开心起来的青年。

    姬越吃的一本满足，卫敛看的面无表。

    古往今来，但凡被冠以暴君之名的，哪个不是骄奢y逸，酒池林，甚至有生吞人的荒谬传言？

    这位呢，更荒谬。

    不仅吃甜糕，还非要吃得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