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与养心殿离得不远，绕过几段九曲回廊，推开门，里便是一阵风。

    姬越留了卫敛在边，还有四名伺候的人。

    姬越早些年太过励图治，如今六国皆以秦为尊，四海之太平盛世，又无天灾，以至于朝臣们都闲得慌。

    就比如此刻姬越书案上堆的，不是各地民生概况，也不是国家军事布防，而是一摞人画卷。

    不用想都知是那帮想要他纳后想疯的大臣的。

    姬越打开一副，随意扫了，就将那一摞画卷一脑儿全丢给卫敛：“挑比你好看的再呈给孤。”

    不是什么人都能得了他的的。平平无奇之辈，姬越看一都嫌多余。

    卫敛：“诺。”随即接过画卷，一幅幅认真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炷香后，卫敛将画卷都安放回去，语气谦逊有礼：“臣挑不。”

    姬越玩味：“这意思是，你最好看？”

    卫敛顿了顿，更谦逊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姬越眸光微动，角薄薄的褶上挑，带几分笑意。

    这人怎么就能以一副谦谦君之态说尽狂傲放肆之言。

    他真是……喜的。

    姬越将那些画卷尽数扫落于地，让桌面空一片位置。画轴哗啦啦落地，声音不小，屋四名人以为秦王动怒，吓得立跪。

    唯有卫敛面淡然。

    姬越拉过卫敛的手腕，将其抱到面前的空桌上，语气极：“那孤不要她们了，孤只要你可好？”

    卫敛：啧，好大一锅。

    屋跪伏着的四名人可不是聋。卫敛已经可以预见到他被秦臣指着鼻骂祸国殃民的景象了。

    卫敛垂眸笑：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姬越修的手指挑起他的，倾过来，似是在亲吻。

    四名跪着的人战战兢兢，把埋得更，本不敢往上方瞟一。

    陛对卫侍君真是……他们不约而同地想着。

    只有卫敛听到姬越停在他边，一声极低的赞许：“演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卫敛了声，被亲吻后呼不稳的模样，央求：“陛……臣，臣不过气了。”

    他卫敛呢，貌是人间第一，戏乃七国第一。

    他不介意在秦王面前展现自己会演戏的模样。面一层复一层，总归都不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