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的药煎好了！”徐文卿喜不自胜，“真的有效！周小山服了药后，手臂上的腐烂程度就变轻了，还有恢复的趋势！”

    众人俱是一惊，随即便是打心底涌上来的兴。

    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。

    有了对症的药，瘟疫的威力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。

    “公真乃神医！”徐文卿双目放光，“公能不能收我为徒？我很勤快的，打杂跑什么都能！只要公能让我听些，就能受益终了！”

    他自小就是天才，毕生追求的便是医学大。卫敛如今已成了他乃至整个太医院都狂崇敬的对象。

    他们这群人很简单，对滥竽充数者质疑打假，对有真本事的也能立刻捧上神坛。不似官场有些人勾心斗角，瞻前顾后，颠倒黑白。

    卫敛对他的有些招架不住：“……再说罢。”

    周明礼目光一变，对卫敛也变得敬重起来，竟当着众人的面，单膝跪地，认真：“公医术明，是臣原先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他虽未明面上不敬，心却的确不屑过公敛。他为这份轻视而惭愧歉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，只要能救百姓于火，公敛便当得起他这一跪。

    卫敛扶了一把：“廷尉大人请起。”

    很奇怪。当他被众人质疑排挤之时，他并不为此而生气。因他清楚未展真本事前而求别人无条件相信自己，是一件很没有理的事。

    卫敛接受过太多恶意，故而对此反而平静。

    而当众人这般真诚谢他时，卫敛由衷生一丝欣然。并非是被尊敬的优越，也并非是扳回一局的成就……而是……能够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到别人，从而得到善意的回馈，本就是很值得兴的事。

    他从前觉得人间并不好，遇见姬越后，他觉得人间也并不那么糟，至少姬越很好。

    如今他觉得，人间也并不那么糟。

    很多人都很好。

    金

    卫敛的药方有效果，这无疑是当最喜人的事。卫敛即刻令，将附近几个县的病人全送到清平县隔离，避免疫扩散，也方便集中治疗。

    至于张旭文，则是被丢牢里关押去了。现最重要的是治疗瘟疫，暂时没工夫他。

    有了对症的药方，众人满以为此次瘟疫可以轻松应对过去，不曾想第一步就现了问题。

    ——另外几个县的病人并不愿意来清平县。

    清平县是瘟疫发源地，众人避之不及的重灾区。就连当地百姓都想要不不顾逃到别的县去，其他县的人又怎会愿意火坑里。

    那些外县的病人对此表现烈的抵，都认为朝廷是要派人把他们聚在一块儿赶尽杀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