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太医摸摸儿的：“那再选一次，你还要来吗？”

    徐文卿：“要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虽然救不了那么多人……但至少还是能救一些人。”

    徐太医欣：“我们徐家了个好后生。”

    两日后，徐太医在照顾病人中染上瘟疫。

    徐文卿亲自去照顾他。

    徐太医是轻症，骨也还朗，只要服上几剂药就能大好。然而徐文卿打算侍奉徐太医服药时，一个几乎半腐烂的中年大汉苟延残地跑过来，用尽最后力气抢走药碗一饮而尽：“把药给我！”

    徐文卿一愣，愤怒：“你抢药什么！你都病这么重了，这碗药的剂量对你本没用！”

    大汉狰狞：“总好过没有！凭啥你们就能先喝药，老等到快死了也没见到药！”

    徐文卿一噎：“现在药材缺，需要时间熬，再等——”

    “再等老就死了！”大汉冷笑，“怎么？你们的命是命，我们的就不是？”

    徐文卿被气得脸通红：“可我爹病好了还是要救你们的呀！他是为了救你们才生病的啊！”

    大汉蛮不讲理：“既然是为了救我们，那把你爹的救命药让给我不对吗？这是他应该的！”

    徐文卿突然就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睁睁看着那名大汉扬而去，徐文卿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这个纯善的少年开始怀疑自己学医的意义了。

    他发现他救得了人命。

    却治不了人心。

    那名大汉最终还是没能活来，轻症的药对他无效，他还是死了。

    徐文卿去熬了另一碗药，给父亲喝。徐太医康复后，又不停蹄地投了拯救病人的行列。

    徐文卿越来越沉默，又夹杂着一丝冷漠。他好像有了心结。

    最近又发生了一场闹剧，有个清宁县的病人治好后被送了回去，她的儿却不愿意接收这个老母亲，反而嚷嚷：“金呢！谁要这个老不死的？我要金！”

    “不给我金我就要闹了！你们朝廷走狗怎么能言而无信！”

    悲哀又可笑的是，这样的事发生不止一例。

    “公，外不少人聚集起来在闹，说要给他们金，闹得特别厉害……”侍卫迟疑，“要不……咱们就给他们罢？”

    毕竟公确实这么承诺过，而且他们也不缺那几两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