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到自己那心思还是被爹看穿了……

    卫敛转：“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落日

    卫敛将徐文卿带到一堆废墟前。这里四无人，偏僻荒凉，卫敛方开：“说罢。”

    徐文卿一顿，低踟蹰良久，小声：“公，我觉得……那些人不值得救。”

    愚昧无知，忘恩负义，贪得无厌，自私自利。

    救了……有何用？还不如就直接死了。

    他曾经的梦想是救天万民，凡是病人都要去治，可这短短几日的所见所闻，着实令人发指。

    他人即地狱，不外如是。

    卫敛说：“你动摇了。”

    徐文卿茫然：“我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卫敛轻轻摇，转：“看。”

    徐文卿转望去，只能看到一栋烧毁的房屋。

    “你猜这里曾经是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徐文卿更迷茫了。这屋被烧成这个样，哪里看得来？

    突然，他目光一凝，看见断残垣中一上惨淡的题联：但愿世间人无病。

    “但愿世间人无病，哪怕架上药生尘。”徐文卿意识接句，脱而，“这里以前是医馆！”

    民间医馆两旁总会题上这么一副对联，象征世人安康的好祝愿。

    卫敛颔首：“对。这里以前住着一位老郎中。”

    他给徐文卿讲了老郎中的故事。

    老郎中是在某日突然来到这个地方的，那时已经年纪很大。无人知他从何来，只提着一个背篓，就在清平县开了一家医馆，从此安家落。

    在那之前，清平县没有医馆，没有大夫，人们生病了要去隔的清宁县看病，诊金也不菲。不少人只能在家里熬着，生生熬死了。

    老郎中来后，不仅药材比外边便宜一大半，医术也明，几乎都能药到病除。遇到实在一儿钱也没有的，还会允许他们赊账，其实心里都明白，这账是永远不用还了。

    他被这里的人称为活菩萨。

    徐文卿忍不住问：“后来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