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姬越说过，师傅是他幼时便遇见的，那时师傅已是青年模样。十余年过去，师傅仍旧一如往昔，岁月逝不影响其分毫，姬越初次见到时却没有半分意外之。

    “秦国先祖中，便有人为求生不老药，派人前往海上仙山。”姬越说，“仙药没寻到，倒是采回一些仙草。这些草药非凡俗所有，各有奇效。有的可延年益寿，有的被制成慢毒药，用来控制暗卫。还有的，一颗便能毙命，世间解毒丹皆无法起效。若是要解，同样要用世外之仙丹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能够在刺杀我之后还活在世上，死亡不过是迟早。”姬越淡淡，“罗刹中了毒，就算一时逃生天，回去后也会毒发亡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活了来。”卫敛说，“并且自那以后百毒不侵。”

    “他本该必死无疑。”卫敛轻喃一句，和姬越对视一，突然异同声。

    “除非，世上有另一颗还魂丹。”

    解离

    还魂丹世所罕见，卫敛也只从麦尔娜上得到一颗。制作一颗还魂丹所耗费的人力、力、财力绝非常人可以想象。

    梁国是个信奉巫神的国度。神权在梁国凌驾于王权之上，圣圣女的地位要比王公主更加尊贵，那一颗大概也是倾梁国王族之力。若林嫣儿曾将还魂丹给了萧闻，她与梁国定然有更的联系。

    这是那夜姬越与卫敛共同商讨之的猜测。只是那时还有不少疑，比如并没有完全证据证明林嫣儿是梁人。之后林嫣儿又说她是香料商的女儿，曾在梁国居住，可商人之女更不可能与王族有牵扯。

    而今卫敛则从罗刹中撬——他认识的那个嫣儿，曾亲承认自己是梁人，并对梁国怀有厌恶之。

    这可与现在那个林嫣儿的说辞不一样。

    姬越听完卫敛转述，若有所思：“所以……世上果真有一双魂此等奇事？”

    他们迄今为止并没有见过另一名林嫣儿。唯一的异常就是山脉那夜，林嫣儿突然一反常态救了萧闻，还让人跟上，之后又一脸茫然，完全不记得这回事。

    那神态不似作伪，更何况再超的演技，在姬越与卫敛面前也会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“以前只在话本里看过，当时只觉荒诞，没想到世上真的有。”拥有大量话本阅读经验的姬越开始侃侃而谈，“民间常有常有厉鬼索命、狐仙报恩这些志怪奇谈。还有亡灵附、借尸还魂之说，若不巧原本的魂魄未消，就会现两个魂魄争夺一控制权的况。”他越说越觉得有理，觉得自己了真相，对着卫敛一脸求夸，“我说的可对？”

    卫敛很不给面：“继续鬼扯。”

    姬越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就很委屈。

    “那你来说。”姬越懒懒往后一靠。术业有专攻，他是政治家，不是抓鬼的士更不是玄术师，解释不来这奇怪的现象。能说那么一通惊世骇俗的猜测已经突破常人的想象力了。

    卫敛给的说法就有理有据多了：“世上有病，叫解离之症。”

    姬越恍然大悟，轻轻颔首。

    卫敛瞥他：“听懂了？”

    姬越摇：“没听懂。”

    解离是什么？这个名词他听过没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