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和顾家的那个少爷有契合度吗？”男孩晃着，漫不经心地问。

    季幕的声音死气沉沉的：“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契合度，你就可以离开季家了耶。”男孩把千纸鹤放到了季幕边，它带着淡淡的草莓香。

    季幕拧起稚的眉，想起妈妈以前总给他买这个糖果。

    记忆如同泥塑的时光，在河中分崩瓦解，什么也不剩。

    男孩见他不吭声，伸手撩了一季幕厚重的刘海，轻飘飘地说：“只要离开季家，你就可以不用住在阁楼里了。听说顾家比我们家还要大，还要有钱，说不定会让你拥有自己的房间，说不定会让你吃上乎乎的饭菜？”

    季幕听了他的取笑，厌烦地挥开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男孩漫不经心地笑起来：“算了，你喜阁楼的小狗，不惹的私生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同时，上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。那是他与生俱来的信息素气息，在11岁的年纪里，虽然不备引alpha的能力，却足以让人陶醉。在香型的oga信息素中，玫瑰香是屈指可数的信息素。

    所以男孩是天生的“王”，季幕则是卑微的“丑小鸭”。

    外面灰蒙蒙的天像是要雨了，空气压抑，季幕低着，一双手捣着自己的指甲。

    他们的手臂上，是刚过血的红。

    这都是为了和顾家的少爷顾远琛，一个信息素契合度的测算。

    当时的季幕想，无所谓吧，反正也没人会喜他的栀香。

    怎么样都没关系。

    他看向自己手臂，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一样，那红的一个，如同漩涡，要将人吞没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个好梦，他最近总是梦到以前的事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窗外倾盆大雨。

    季幕睡在顾家的客房里，神志不清地梦到了那么久远的事。恍惚间，他听到有人在他边说着什么，人影重叠，季幕慢慢地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站在床前的家医生叮嘱了几句要吃哪些药后，就冒雨离开了。

    季幕了睛，前的场景逐渐清晰，他对上了陆秋远担心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小幕，你醒了？怎么样了，还难受吗？”陆秋远的手很凉，应该是刚从研究所赶回来的。他抚上季幕的脑门时，有好闻的味。

    陆秋远的信息素是茉莉香，他现在正努力地释放一些信息素安抚季幕。同为香的信息素可以达到彼此安抚的作用，再加上他们都是oga，所以不会现和alpha之间的排斥现象。

    季幕意识地蹭了蹭陆秋远的掌心，像个小孩一样。

    陆秋远心疼：“司机请假了，你就让远琛送你去学校，好端端的，去风什么？”话罢，又开始说起自家的别墅，“当初买这个房的时候，我就说太偏了，你父亲偏偏不听，说这里地段好……”后的话，他应该是在对着顾远琛说的。

    季幕没听清顾远琛回应了什么，只听到陆秋远不满：“结果呢，买了之后，他回家住过几次？现在倒好，还让小幕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季幕抿着，上的寒意已经退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