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，陆秋远突然说：“小幕，你为什么要过度服用抑制剂？”

    季幕的手一抖，差把粥碗打翻了。

    陆秋远严肃起来：“你这次过去，和过多服用抑制剂也有很大的关系。医生说你的信息素低得异常，所以我让同事查了一你的领取记录，居然是别人的三倍。季幕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
    考虑到有些oga的信息素烈，确实需要服用大量的抑制剂，所以领取常量的三倍是在正常的范围。但季幕的信息素算是寡淡，唯有碰到顾远琛的时候才会被诱发，因此，他本不需要那么多的抑制剂来稳定自己的信息素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自己小心维护的东西再次被不留地戳破，季幕的手顿住了，他想起白天顾远琛的质问，一时之间咬住了。如同难以启齿一般，季幕没有回答陆秋远，他低着，心里翻来覆去地想，要说些什么，得说些什么……

    最后，是站在门边的顾远琛开了。

    “是我的错。”他说，“我以前说过不喜他的信息素，所以他才一直吃那么多抑制剂。”

    季幕霎时抬起，唯见陆秋远一脸怒气，声：“顾远琛，你到底怎么回事？！”

    顾远琛站直了：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陆叔叔！”

    陆秋远还要说些什么，季幕激动地了床，他的手里还捧着一碗粥，脚踝又是的，动作太过突然，自然是站不稳。幸亏张嫂在他边扶住了他，才没使得季幕再次跌倒。

    “陆叔叔，是我自己要吃的，不是学的错！我不想在这一年里，用信息素契合度来绑住学，所以我才吃的，不是因为学说的话！”说着，季幕的眶微红，泪毫无预兆地落，“全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
    张嫂接过他手里的粥，赶忙劝他坐。

    可季幕不愿，是站着，像是怕自己一妥协，陆秋远又要责备顾远琛一样。

    陆秋远无可奈何，只能先应来，反倒是顾远琛开：“爸，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季幕说，您和张嫂先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还病着。”陆秋远提醒顾远琛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可有些话，就算季幕病着，顾远琛也要说。

    误会好像在不断地加，季幕对他的误会，抑或是他对季幕的误会。

    窗外的雨个不停，明天似乎又要降温。季幕连一件厚实的衣服都没有，他到底是怎么回的国？好像什么准备都没有，他也好像什么都不想拥有。

    他给人一孤苦伶仃的觉，少了小时候的活泼与傲气，如今的季幕，一都不像那个生惯养，受不得一苦的季家少爷。

    房门被关上了，床柜上的粥还冒着气。松的香气温的空气里，在房弥漫，是让人觉得舒心的味，如同一个家的气息。

    顾远琛让季幕坐到了床边，顺手拉了一张凳过来，坐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他们的距离很近，近到季幕面红耳赤：“学？”他轻轻地喊他，声音挠着顾远琛的耳。

    “先吃一粥，然后把药吃了。”顾远琛分得清轻重，他督促季幕吃了半碗粥，彼此沉默十分钟左右，他把药递给季幕，看着他吞。

    季幕听话地照着他说的，一丝抗拒都不存在。他在顾远琛面前，比乖巧的木偶还顺从，只要顾远琛愿意牵引其中的一绳线，季幕就愿意为他奉上四肢的调动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