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们一直抱着一丝侥幸心理，觉得不会被拍，不会被发现。

    可这世上哪有什么鱼和熊掌兼得的事，为了想要的东西，自然就得放弃些什么。

    就算今天不被拍，那明天呢？后天呢？

    他现在就是瞿铮远演艺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。

    徐念将目光投向他：“我看你的年纪多就是念中吧？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？”

    谢衍：“我还能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徐念终于确定今天这趟没白来。

    ——和理想，这两样只能选一样的话，你会选什么？

    瞿铮远记得很久以前，王不凡开玩笑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，当时他想不答案，敷衍地说：“个三线艺人，谈低调恋。”

    现实太骨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挤三线，就又被着回答这个问题，而这次提问的人不是王不凡，是徐念。

    家里的饭还没吃完，他就又被叫去公司“喝茶”了。

    “副总那边的态度已经挑明了，给你两个选择，要么把该断的断掉，踏踏实实拍戏，公司会想办法替你把消息压去，要么……”她顿了顿，“我想你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瞿铮远离开公司，钻车里踩油门，一路上大脑空的，回忆一段一段在前闪过。

    车在架上疾驰，将原本并排的车辆甩开很的距离。

    恍神间，差开过一个闸，车压上了一白线才去，接去，全凭本能把车开回了家。

    小区里灯火通明，他抬看见客厅里的灯还亮着，有一熟悉的影在台晃过。

    谢衍在等他回家。

    很奇怪，明明没有拍戏也没有接任何广告，心却格外疲惫，不想动弹。

    他多希望这两天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，醒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微信弹消息，是江呈发来的好几条语音消息。

    “实在抱歉啊阿远，我也不知我妈怎么会把消息到你爸那边去，他没打你吧？”

    “钱的事我再帮你想办法，只是我爸妈跟你爸现在串通一气，死活不给钱，我再去问几个老同学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手凑到了九十多万，先转你卡里吧，你卡号发我一。”

    还是给他拽回现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