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。”

    谢衍双手抱着膝盖，蜷缩台在小沙发里，虎啃完盘里的猫粮，在沙发边绕了两圈，提醒他该喂了，谢衍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一午了，他几乎都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，像团蘑菇，午饭也没吃。

    虎硕的躯蹦到沙发上，蹭了蹭他的小撒。

    谢衍呆滞地看着它，摸了摸它的小脑门：“咱们可能要分开一阵了，你可千万别忘记我。”

    虎棕黄的瞳孔里盈着一丝光亮，似乎能读懂他的绪一般，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谢衍的脑还很混。

    午，就在徐念离开后没几分钟，瞿平生也来了。

    没有客的开场白，瞿平生坐后便单刀直，聊照片和恋。

    “你是蔓蔓的弟弟，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为人，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令我到很意外。”

    瞿平生的音调不，烟的动作也和平常一样，慢条斯理，并不像在生气，也不是责备的语气，但还是在无形中给人一压迫。

    谢衍只能用喝来缓解焦虑，他擅数理化，却不擅和辈涉，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。

    瞿平生看着他：“我想就算我不说，你也知我今天来的目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谢衍始终低着，手里捧着个淡蓝的克杯，神焦虑，像在等待一场迟来的审判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找瞿铮远说这些？分手的事，就算我开，他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瞿平生似乎早有预料，很平静地说：“我知以你们现在的关系，外人说什么都听不去，我也不想难为你，你只需要听完我的意见，再考虑要不要照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和辈谈判的场面让谢衍想起了偶像剧，有钱人往往会扔个几千万来砸向主角，主角当场把支票撕毁。

    他在想，如果瞿平生真用这路的话，他要用那笔钱给瞿铮远投资拍戏，就是不知够不够。

    可惜瞿平生没有偶像剧的路走，只是掏了兜里的手机，开一段录音。

    瞿平生年纪大了，记不好，他一直有个习惯，就是将通话录音，以防有时候忘记些什么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他的手机里还存着一年前和瞿铮远的通话录音。

    那时候瞿铮远误以为他新找的对象是谢衍，张就是一通骂。

    ——爸！你是不是脑有问题啊？找年轻姑娘玩玩也就算了！现在居然还找男的玩了？还他妈中生！你不要面我还要面呢……

    从这段录音可以听来，瞿铮远那时候对同恋群还很抵。

    瞿平生收起手机，笃定：“小远不是天生的同恋，他还是喜女孩的。”

    这谢衍很清楚。

    他嘴里着一小可乐，惊觉这玩意儿竟然也会有难以咽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