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习太张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给他班主任打了好几个电话了，问他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，人家老师说帮我看着，应该是没有。上次我又打了个电话，说沈听眠太了，让他在学习上照顾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“噢哟，英，不容易啊……”

    郑文英并不知，她所的一切努力，完全是自于一个丝毫不理解儿的母亲的努力，这些努力使足了力气，却依旧显得苍白脆弱。

    说着说着就来了通电话，郑文英笑着掏来手机，迷迷糊糊看了，惊：“哟！沈听眠他班主任，真是说什么什么就到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等啊，”她收住笑意，讪讪地说，“别是考太差要叫家了。”

    老板娘乐了：“看把你吓的，我都习惯了，我家那个天天被叫家。”

    郑文英不敢怠慢，赶接了：“喂，老师呀？”

    “诶，您好，”那边短促地说着，“您是沈听眠的妈妈吧？”

    郑文英印象里，沈听眠的班主任是个很沉稳的中年男人，他此时却好像有些焦急，这让郑文英开始不安，她稍稍背过去，用手挡着电话，小心问：“是，我是他妈妈，老师您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您现在在哪里呀，站着还是坐着？”

    郑文英被问得稀里糊涂，回过神后浑都是冷汗：“我……我坐着呢，到底怎么了，你直接说吧。”

    老板娘本是笑着扇风，此时也疑惑地看过去。

    “您快打车来趟二院吧！”对面的人局促地说着，“沈听眠受了伤，快过来吧，可以的话，让朋友跟您一起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了？”郑文英猛地站了起来，嘴像机关枪似的突突问，“他和人打架了？还是摔倒了？是骨折了还是血了？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，”班主任在那急迫地说，“他不知是怎么回事，今天也没有老师批评他，我甚至午都没有见过他，但他好像是从楼上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老板娘什么也没听到，好奇地看着郑文英，忽然看见她膝盖一弯，直直跪到了地上！

    这声音可够疼的！老板娘赶忙上前扶住她：“英，英，你怎么了，怎么回事儿啊？”

    郑文英牢牢攥着手机，脸上也没什么表，嘴甚至都没有动，发哆哆嗦嗦的声音：“几楼啊？”

    班主任说：“不清楚，现在还什么都不知，警察也已经到了医院了，总而言之，您快过来一趟吧！”

    “我来，我来，我这就来了。”郑文英扒着墙边站起来，踉踉跄跄往路牙上走，老板娘在后面叫，“诶！英，店还没关呢！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二三班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陈老师坐在讲台桌前，还有半个小时晚自习就结束了，但她什么也不去，手脚冰凉地看着桌上的语文课本发呆。

    就在刚刚，警察把孙星鹏和李牧泽都带走了。

    底有个女生在哭，她后知后觉才发现，那是孟园园，她哭得双要呼不过来那样着气，张甜在给她拍背，拿着纸巾她的脸，为难的样看着陈老师。而孟园园的另一个同桌刘超，平时也是个机灵鬼，却好像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，一脸木讷地坐着。

    陈老师终于走来，拍了拍孟园园的背，示意她和她一起去。

    她们前脚刚离开教室，不五秒，教室就开始“嗡嗡”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