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泽久地凝视着沈听眠，他不知，在很久之前，也有过这样的场景，只不过那时睡着的是他。

    李牧泽看过去，而沈听眠已经睡着了。

    如果理解可以让沈听眠更放松，李牧泽不介意这样，甚至他可以假装理解。但是这次是不一样的，他不能表现他理解沈听眠想要死去的执念，因为一旦他那么了，他无法承担那样的后果，他骗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沈听眠愣愣地看着他，垂着，地说：“这次是真的，我真的答应你。我说过以后不再骗你了，我说到到，你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……”

    沈听眠坐在他旁边，趴桌上看着他抄笔记。李牧泽边学习边和他搭着话，说着说着，沈听眠就没有声音了。

    李牧泽的持让母亲换了个更尊重的称呼：伴侣。

    李牧泽慢慢地眨着睛，哽咽着说：“你知吗？我后来回想起以前相的所有细节，每次你骗我的时候，就会这样的表，通常都会又快又温顺地答应我，其实心里都在想着离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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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用膝盖往前走了两步，落在李牧泽上，抱着他：“我们学习吧，要不然你作业要不完了，还得考大学呢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沈听眠在自己侧安然睡的模样，会迫地用思维去纠正，认定沈听眠有康复的潜质，因为他看上去明明这样温柔，温柔的人都应该获得快乐。

    他想起妈妈和他说过的话，说他并不真正懂沈听眠，但妈妈表示理解：“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理解谁，即使你是他的伴侣。”

    李牧泽凑近了些，亲吻沈听眠边的空气。

    “好，”沈听眠不假思索，他知争论这个不会再有意义了，于是主动投降，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，沈听眠在床上醒来，听见李牧泽告诉他：“昨天晚上我和你说着说着话，你就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吗？过去从来没有这样过……我只记得小时候好像经常这样，大人还在说话看电视，然后我就忽然睡着了，但是……近十年我都没有再这样过了，好像在守夜，怎么也放松不来，老是充满警惕，心得厉害，折腾一晚上也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在沈听眠上方的空气上描绘着沈听眠的廓，并不敢真正碰他，他知他经常睡不好。

    “这很，”李牧泽在他脸上亲了，笑看着他，“你会睡得越来越好。”

    他愿意给沈听眠一辈晚安，只要沈听眠可以真正在夜晚获得心安。

    李牧泽也妥协了，他沉默了会儿，终于打开书包。

    沈听眠神恍惚，有些不可置信似的，他缓缓坐起来，怔怔盯着自己的手心：

！”李牧泽是执拗的，只顾着他答应：“你肯不肯试试？你听我的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