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听眠也在看那些星星，只是现在他看什么，都只能看见李牧泽。

    李牧泽是他的英雄主义，是他对这个世界保留的最后的天真。

    他想，他现在就是摸到空气，都可以找到握住李牧泽手的觉，那是那么熟悉，那么温柔的廓和温度。

    沈听眠忽然想起什么，想开展新的话题：“你妈妈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李牧泽却说：“咱妈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沈听眠愣了，很快笑，“噢，咱妈，咱妈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“嗯哼，”李牧泽在沈听眠的手臂上摸了摸，似乎神了，着睛笑问，“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14

    天台上的两个小人儿依然在共赏月。

    天地不会顾及他们，他们也不会挂念天地。

    这是天地给予他们的自由，沈听眠枕在李牧泽的臂弯里，满天的星星随着李牧泽的呼，一又一迫不及待地沈听眠的睛里。

    在此刻，李牧泽的存在让沈听眠不介意失去任何所拥有的事，在这坦然里，他变得快乐、勇敢，决心不再斤斤计较他们究竟谁的更多些。

    沈听眠在李牧泽肩眨着睛：“我跟你说的，你都不许告诉别人哦。”

    李牧泽答应着，缩了脖，并不认为沈听眠会真的担心他密，于是答应的懒散：“嗯，知了。”

    沈听眠把每个字都咬得很可，他握着李牧泽的小手指，轻轻揪着指尖：“这是咱俩的小秘密，我只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李牧泽醉醺醺地笑，在某个瞬间觉自己像是天里的纨绔小仙，正在和遗落云间的玉兔调，语气就越发散漫：“哦，好啊。”

    李牧泽的手指意识回缩。

    沈听眠看他怕，就揪着他的耳垂，在他耳朵里哈气，边哈边说：“我一直想个乖宝宝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了，”李牧泽着他不安分的脑袋瓜，把他揽到怀里，“你是我的乖宝宝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沈听眠不闹了，趴在李牧泽的上，好像抓住了他的小把柄，“你最喜我。”

    李牧泽拧了他冻红的小鼻：“不然呢！”

    沈听眠握住他的手，放在自己的嘴边，亲了：“我要好好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，都在教导我成为一个好孩，听话、懂事、善良，对每个人都要友好，这不是错事，错的是我，我对这些说教在意过了。所以在面对恶意和质疑的时候，我会变得怯懦、畏缩，不知怎么拥护自己，这不单单是表面的，在心里，我也会否决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