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予挑了挑眉，胆也大了起来，一手指戳了戳戚陆酌红的耳垂，叫他的名字：“戚陆？”

    戚陆的睛又再次渐渐合上。

    司予忍俊不禁，平时瞅着酷冷一男的，原来这么不禁用，是几个醉蟹就能放倒的草包。

    他把客厅的气调两度，又把戚陆的斗篷取来，打算替他披上。

    他拎着斗篷，轻手轻脚地弯腰，一个角刚在戚陆肩上掖好，戚陆像是觉到了有人靠近，突然一振，骤然睁开双，一只手臂从背后圈住司予的肩膀，把他往自己这边带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司予发了一声短促的低呼，他猛地往前一倾，为了保持平衡，一只脚立在戚陆，另一只脚跪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他和戚陆靠得很近，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。那一瞬间，他不清楚自己是只有震惊，还是有别的其他什么复杂绪。戚陆手劲很大，扣着他的肩膀，司予只觉得，戚陆的手像打开了他里的某个开关，一劲的电从他们相贴的地方升起，这电很快就遍了全，酥麻直冲上他的脑门。

    他连呼都忘了，只知瞪大睛，盯着戚陆漆黑的墨瞳孔。

    “司予？”戚陆瞳孔缩了缩，突然沉声说。

    他的息中带着一很淡很淡的酒味，司予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毙在其中。

    戚陆微微偏了偏，两人的鼻尖错开。他的另一只手抬起，扣着司予的后脑，掌心慢慢使力，把司予的往自己的方向带。

    司予连都是僵的，腰麻的不像话。他里的电已经及到了四肢百骸，如果不是戚陆地箍着他的肩膀、扣着他的后脑，他有可能连站都站不住。

    戚陆的脸在前越放越大，他十指揪着沙发靠垫，布艺沙发被他拧了难看的褶皱。

    他宽大的衣领侧，小半个左肩。司予很瘦，肩确是浑圆的，在白光呈现一接近于象牙的颜。

    两人的脸越靠越近，就在峰即将碰上的那一刻，戚陆突然轻笑着“呵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的温鼻息缱绻缠着，司予看见前人邃狭的双，尾略微呈现上挑的弧度，他里像藏着一汪黑的潭，司予沉溺在黑潭里，不见天日。

    后脑的那只手渐渐，游移到司予后颈，手掌抱住他的脖颈，五指在上面轻轻着。

    司予的脖颈非常，他只觉得里掀起一，忍不住仰起，一气。

    他意识有些飘忽，在脑海中一片闪烁的白光里想着——

    他凭什么认为我要勾引他、霸占他？分明是他在勾引我、霸占我。

    他这个念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戚陆接来的动作打碎。戚陆手掌用力，把司予重重往自己这边，两人膛贴在一起，他的贴在司予的肩窝，温的气洒在司予侧颈，在平静湖面上激起一片涟漪。

    司予十手指无力地抠住沙发靠垫，咬着，闭上了。

    ——他喝醉了，我也是。

    戚陆的手掌扣着司予的脖颈，掌心传来颈动脉实有力的动，他是天生的捕猎者，一旦攥住了猎，就绝没有可能再逃脱。

    他半眯着，目光在人类白皙纤细的肩颈上逡巡，尖利的獠牙抵着毫无血的，瞳孔里现一丝危险的血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