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小时后，戚陆太仍然有些隐隐胀痛，他抬手了眉心，角瞥见脚边堆得七八糟的斗篷、面前茶几上一片淋淋，他愣了愣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糟糕！”小福又学了个新词，嘴里反复念了好几遍，“糟糕糟糕！小福糟糕！”

    “哥哥看小怪兽！紫怪兽！”小福在床上着急地跺着小脚丫。

    戚陆没听懂小家伙的嘟嘟囔囔，只当他是玩野了。床上的司予半垂着，一段线条畅的后颈，上面隐约能看见淡青印，似乎是……指印？

    “小福不糟糕，”司予笑着刮了刮小家伙的鼻梁，哄他说，“再来一次，这回肯定能过关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帮你穿。”司予拍了拍他的。

    “谢谢哥哥。”小福声音里掺了一鼻音。

    “主人！”小福跑到床边，站在床上对戚陆眉飞舞地讲解，“小福和哥哥在玩消消乐！有绿的青蛙、紫的怪兽、蓝的星星，好多哇！如果、如果有三个颜一样的图案，就连在一起，‘哗’一就不见啦！”

    刚才还在手舞足蹈的小福顿时蔫了，小脑袋垂到前，两只手互相揪着，小小声地说：“可是小福还要过一关才不是糟糕小福……”

    司予穿上自己的脱，弯腰正要捡起小福的小鞋，前多来一双指骨分明的手，手背上青脉分明。

    戚陆瞳孔一缩，呼变，背在后的手指略微蜷缩着，双嵌在司予上，冷地命令小福：“回家。”

    司予手一抖，手机掉在床上弹了两弹。

    戚陆双盯着司予僵的背脊，不为所动：“玩够了，回家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房门边，司予背对着这边，手里捧着手机，盘坐在床上。小福趴在他背上，后脑勺的发压得七八糟，几缕呆随着他脑袋晃动的频率甩来甩去。

    小福用手背抹了抹睛，嘴动了动，但是不敢再说话。他跑到司予那侧的床畔坐，伸想去够地上的鞋。

    就在游戏音效重新亮起的同一时刻，戚陆敲了两门，说：“小福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和小铃铛似的清脆叫声让他觉得清醒了几分，他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有些发麻，撑着沙发扶手缓了一会儿才站直。

    小福愣了愣，鼻里一个鼻涕泡，他愣愣地等着那个鼻涕泡“砰”一破了，才垂着床，委屈地说：“记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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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好好，”司予手指在屏幕上一划，手机里接着传来一串游戏音效，伴随着“啊哦”一声，司予说，“糟糕，输掉了。”

    戚陆先他一步捡起那双鞋，“啪”一扔在小福面前，平静地问他：“怎么穿鞋都忘记了吗？”

    房间里传来小福的呼声，兴奋地嚷嚷着“哥哥，那里有青蛙！哥哥，看上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