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是结界。

    戚陆和司予说过，这层结界是他父母死前设的，鬼怪无法穿过，但人类可以不受影响正常。

    他冷静地给阮阮打了个电话，这回那边没有关机提示，响铃两声就接通了。

    “我到了，”司予直奔主题，“你在哪。”

    “司老师，你来吧，”阮阮的声音很轻，“我……我就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上。”

    司予上前两步，抬手轻前这片雾气，一片。

    他仍然觉得不真实，“结界”对他来说是个只在玄幻故事里才会看见的词汇。

    ——这个就是结界？就是戚陆父母亲死前用尽最后一气也要布的结界？

    他攥拳，一气，径直穿过了厚雾。

    阮阮站在路边，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，泡泡袖设计显得衣服有些膨大，衬得她格外瘦弱。

    司予一见她就忍不住皱起了眉，阮阮脸非常不好，圈挂着的乌青可见，脸颊由于过瘦而凹陷，颧骨凸起。更令司予心惊的是，阮阮靠在一块山石边，双毫无神采，瞳孔也如同失了焦一般。

    仅仅一个月不见，阮阮瘦的像一毫无生命力的骨架。

    “阮阮，”司予准备了很多质问的话，看见阮阮却不忍心说，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司老师，”阮阮对司予笑了笑，“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司予这才看见，阮阮手背上密密麻麻有五六个针，似乎是输后留的。

    “你生病了？”他指了指阮阮的手。

    “啊有冒，”阮阮把手背到后，“小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司予没有追问，“你找我来，有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“李博死了，”阮阮扭眺望远方的大山，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见，“我很害怕，有人能帮帮我吗？”

    司予没有听清她的后半句话，皱眉问：“李博他是怎么死的？你怎么知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见了，”阮阮转回，盯着司予的睛，漆黑的瞳在过于枯瘦的脸颊上显得有些可怖，“我看见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阮阮，”司予直觉阮阮的神状态了些问题，他镇定地回答，“我知这么说可能很冷血，但你所说的那位李博，他对我只是一个陌生人，你不必和我倾述这些。我只想知那把剑，你为什么会有……”

    袋里，阮阮手机突然一震，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，浑一颤，站不住瞳孔骤然缩，她猛地急退两步，踉跄着跌倒在地，抬手捂住脸，呼渐渐变得急促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司予赶忙上前查看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