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！”

    司予笑着蹲，张开双臂接着飞奔过来的小家伙，脚没踩稳，一pi跌坐在了草地上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”小福搂着他的脖告状，“主人是阿里大盗，专骗小孩的小熊糖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司予放手里的袋，笑着敲了敲小家伙的鼻尖，“我看是有小孩又想多骗糖吃了！”

    “才没有！”小福红着脸反驳，“是主人坏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主人坏。”

    司予了小福的脑袋，刚想站起，前现了一双笔直修的，他抬起，戚陆就站在他前，朝他伸一只手：“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司予弯着睛，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，拍了拍后的尘土：“嗯呢，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回来了？

    ——回来了。

    一段对话随意又轻松，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戚陆一整日的等候，也带过了司予赴的这场意味不明、甚至有些危险的约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戚陆双手背在后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，但上扬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去，“螃蟹也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司予弯腰捡起塑料袋晃了晃：“喏，螃蟹也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哇！螃蟹！活的螃蟹！”小福兴奋地了起来，除了上次吃到的醉蟹，他还没见过螃蟹这东西，扯着司予的手臂往袋看，好奇地惊呼，“螃蟹！给小福看看！”

    “螃蟹螃蟹！”林木白也呼着凑上来，“吃螃蟹吃螃蟹！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等会儿，”司予实在吃不消这两人围着他聒噪，把手举过，笑着赶人，“先屋再看！”

    “哥哥，不许小白哥哥吃螃蟹！”小福朝林木白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“我揍你信不信！”林木白恐吓。

    两人追赶着往屋里跑，司予和戚陆慢腾腾地走在后面。

    “戚先生，好重啊，”司予半真半假地抱怨，歪问，“你都不帮我拎几袋的吗？”

    戚陆看他脚步轻快，声音也丝毫听不疲倦，于是就事论事说：“不重，你提的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司老师忍不住叹气，无奈地说，“喂喂喂，你懂不懂趣啊？”

    “趣？”戚陆停脚步，偏看着司予，“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比如说，”司予举起自己一只手，“这时候，你就说‘你提着袋，我提着你’，然后牵着我走，就叫趣啦。”

    戚陆思考片刻，郑重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