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是表示忏悔和挣扎的标准姿势。

    司予的脸埋在掌心里，努力瞪大眶，不让自己眨，酸涩和生理泪就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静默许久之后，范天行才说：“妖怪哪里有不杀人的，他杀了李博。”

    “和我有什么关系……”司予缓缓抬起，中泪，咬着牙说，“一个陌生人而已，死了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司！”范天行重重拍桌，“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！今天死的是一个陌生人，明天就是你！”

    司予仰起，了一气，睫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范局，你再给我一时间，”司予哀求，“他会变好的，他也喜我，他不舍得杀我的！真的！我保证看着他，他不会再这样了，你相信我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哥哥快来！螃蟹咬小福啦！”

    小家伙在外声气地喊了一声，司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，把桌上的u盘用一本书盖住，应了声“来啦”。

    客厅里，林木白、小福和小围成一圈，中间放着他买回来的几只大螃蟹，绳倒是已经拆了，但几只蟹基本没再动弹。

    离了一午，再活的螃蟹这会儿也差不多死透了，只有其中一只还算顽，有气无力地吐着泡泡，大钳一开一合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”小福盘坐在地上，“这只小螃蟹为什么吐泡泡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司予想了想，说，“因为只有它还活着，就像我们要呼一样，螃蟹活着就要吐泡泡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小福张着嘴，戳了戳蟹壳，“小螃蟹你不要死，小福明天还想带你去见芦苇哥哥、小兔、百灵借……”

    “明天就死了。”戚陆坐在沙发上，双叠，淡淡。

    “不许！”小福一把抱起螃蟹护在怀里，“这只小螃蟹不要死！”

    戚陆刚才自己给自己泡了杯，他端起杯抿了一，嘴上挂着一些沫，丝毫不懂得安小家伙脆弱的小心脏，语气平静地说：“你这么捂着它，死的更快。”

    小福瞬间手足无措起来，抱着螃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，扭脸地看着司予。

    司予被小家伙可怜兮兮的神盯着，觉心都要化了，赶过去拍了拍小福的：“小福为什么想这只小螃蟹活着呀，小福不想吃螃蟹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小家伙瘪着嘴，“哥哥们都还没有见过小螃蟹，小福想让他们也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司予一怔，他原以为小家伙纯粹是觉得螃蟹这东西新奇好玩儿，才想着多玩儿几天，没想到小家伙还有这层心思。

    “那哥哥找个盆装，把小螃蟹装在盆里，先让它在里休息会儿好不好？”司予安小福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小福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用，”戚陆说，“已经……”

    见着小家伙底迅速蓄起一包泪，司予立刻冲戚陆使了个住嘴别欺负小孩儿，戚陆哼了一声，扬起，端着杯站起，经过他们边，不咸不淡地甩一句：“一群小孩，没见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