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”

    小厨房里，心大意的人类没有拧笼，珠一滴一滴地打在不锈钢池里。如果仔细听，清脆的滴声中还掺杂了一些细弱的、暧昧不明的响动，像是时带起的渍，又像是难耐的息。

    突然，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在台面上摸索片刻后握住了嘴，指骨由于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，珠经由握的掌心一漏来。

    司予明明坐在实的台面上，却觉自己就快要化了一般，只有靠着抓住什么才能维持微弱的意识。戚陆的呼就快要把他烧化，浑上如同通了电，细小的战栗从飞速蔓延到脚心。

    戚陆一手扣着他的后脑，另一手抬起想要解开脖上那颗扣，但小小的一粒扣却玩笑似的怎么也不肯乖乖被解开，戚陆耐心告罄，用力一扯，扣“啪”一声砸在地上。

    司予睁开双，看着此刻他前站着的戚陆，发梢沾着汽，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衬衣皱的七八糟。

    ——他正因为我而失控。

    这个念像是燃导火索的火苗，“嘶”的一声，司予脑中绽开一片火光。

    戚陆轻咬着司予的，声音低沉的可怕：“大床好了，要试试吗？”

    螃蟹

    “哥哥，小螃蟹吃饱了吗！”小家伙清清脆脆的声音从院里传来，效果堪比平地惊雷，“哥哥！哥哥！”

    那只攥着不锈钢笼的、骨骼分明的手忽然一抖，一颗珠“啪”地砸在池里。

    司予一个战栗，用力在戚陆肩上推了一把，戚陆当还沉浸在之争中，一没反应过来，被推的后退一步，“砰”一撞上了冰箱。

    小家伙蹬着小鞋在客厅里跑来跑去，隔了一层薄薄的木门，“哒哒哒”的声音穿过门，应和着司予擂鼓般的心。

    司予垂着，膛剧烈起伏着。他此时心神俱，甚至不敢抬看戚陆是什么模样。但即便他不看，司予也能觉到戚陆如同岩浆般灼灼的视线，严丝合地把他笼罩在其中。

    他坐在料理台上，拖鞋早在刚才就被蹭掉在了地上，棉质过于宽大，脚半搭着脚背，灰布料他修剪的净净的趾，由于张和兴奋还未消散，仍然保持着蜷曲的姿态。

    戚陆的视线自上而，从司予的发旋一直连到脚背——无论是他颤抖的睫、收的十指，还是微蜷的脚趾，每一都比戚陆见过的任何名画更旖旎、更生动。

    一突如其来的冲动从汹涌迸发，戚陆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想看清司予的脸，他迫切地渴望看清司予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——那是他的人类为他动的样。

    “抬。”

    刹那的冲动终于冲破躯壳，戚陆沉声说。

    他极少用这样命令的气对司予说话，嗓音中挟带着不容反驳的霸和。

    司予脑中仍旧一片茫然，闻言慢慢抬起了。

    戚陆总算看清了人类此刻的样——睛清凌凌的，中蒙着一层雾，失神中又带着不可思议的生动，尾染着一片薄红，角挂着一丝渍。

    “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戚陆手指微，往前一步近司予，与他四目相对，再次达了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