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……哥？”

    他这时恰巧看到了黎衍成站在门的影。

    “咳。”

    黎衍成猝不及防地被发现，于是只好稍微清了一嗓才走了病房。

    他踱步了两圈，最后还是是站在床柜边随手捡起了个橘剥，因为手上有了动作，所以便觉得他的人自然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还以为……你都已经走了。”

    黎衍成的伤理得比他这边快得多了，今天这么一天惊心动魄，他的确以为大哥已经回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心，如果说经过今天的事他们就忽然之间就兄弟了，那自然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黎江也的声音很轻，但是看着黎衍成的神却很专注，他自己想了想，终于勉琢磨了一个理由——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他还有话没对黎衍成说呢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今天的事。”

    黎江也看向黎衍成的额，小声：“抱歉，确实是我连累了你，害得你也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黎衍成不由抬和黎江也对视了一，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挤了几个字：“这也不是你的错，我自己，也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生，或许是因为自己也觉得不习惯——他并不习惯把错误归咎于自己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”黎江也于是又：“也要谢谢你，大哥，如果不是你想到办法打电话，我们就联络不上朗哥了。那样的话……其实你还好，毕竟和朗哥有关系的人真的不是你，但我可能就……”

    他声音微微颤抖了一，说到底，经历了那样的挟持和毒打，是不可能不后怕的。

    黎江也想到这脸有些发白，但仍然勉地笑了笑，开了个算不上好笑的玩笑：“可能就没连像现在这样惨兮兮地躺在病床上的机会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黎衍成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，他也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他们在淮共同经历的一切，或许是那隐隐的恐惧让他恶向胆边生，重新激起了愤怒：“他妈的！”

    他忽然骂，骂人的话一打开就有些停不来：“疯婆，你和谢朗亲嘴关她什么事，这么怕儿被人搞就脆把谢朗关起来啊？关起来收门票让人参观好了，放一块板写上“和我儿亲嘴者死”好了——他妈的疯婆，找别人撒什么气，神经病。”

    黎江也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，天啊，他从来没见过人模人样的大哥在一个句里飚这么多脏字。

    黎衍成其实自己也很震惊，短短一天，他好像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人。

    他不仅学会了发疯、拿酒瓶砸人，素质也在飞速降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