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把谢阿姨放开了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黎江也又轻轻地，他试图转动着椅靠近谢瑶的方向，这一会儿，就连刚才疯狂的谢瑶也安静了来，或许是她即使再状若疯狂，也仍然会有求生的意志。

    可椅发了嘎吱的一声响动，却让谢朗瞬间暴起了。

    “别动！”

    谢朗说这两个字时，咬牙切齿的、甚至额都冒了青，一弹一弹的，无比骇人。

    黎江也从来没见谢朗过这样的模样，与其说是可怖，不如说像是痛苦。

    “那我不动，朗哥，你也别动。”

    黎江也停了椅的动作，他就这样坐在椅上，仰着，用那双浅的瞳孔温柔地看着谢朗，像他们曾经在床上无数次地对望、抚摸那样。

    谢朗像是被望得怔住了，他真的没有动，就木然地站在原地，但仍然持着和黎江也保持着那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黎江也终于有时间好好地看他了，谢朗的西装外扔在沙发上，他只穿着衬衫，但一贯笔的衬衫这时候的衬衫上沾了油污，袖、摆都肮脏了，不只是衬衫，谢朗的脸上也蹭上了油污和灰尘，黑黑的一条一条。

    而他的右手上没缠绷带，了里面没有愈合的伤，仍然在淌着血；白衬衫的小臂也有血，不知是不是蹭上去的。

    他那么的狼狈，那是一彻底绝望之后的狼狈。

    黎江也就这样温柔地把谢朗从看到了尾，一直看到谢朗终于喃喃地问他：“小也，你为什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他到底还是问了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想到一件事，”黎江也轻声说：“你记不记得师和我们吃饭时，你说，你很遗憾，上一次《天鹅之死》的舞蹈，你没有看到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谢朗站在原地不说话，他此时的沉默，像是一抵抗，又像是一迎合，

    他甚至近乎贪婪地想要听到黎江也接来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那天很漂亮喔。”黎江也指了指自己的眉尾：“我了这么大一颗白的珍珠眉钉，像天鹅。”

    他比划着。

    你一定很漂亮。

    谢朗默默地想，你一直都是最漂亮的。

    是啊，那一天是他的遗憾。

    最大的遗憾，永远的遗憾。

    遗憾是什么颜的呢？是白的吧，像小也的天鹅一样的纯白。

    “我那天了四个grande jete,朗哥，你知这个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我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