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共才两个月不见，小姑姑清减了许多，整张脸愈发显得瘦削。即便是涂了脂粉掩饰，面上的憔悴之还是分明可见。

    念善不由红了圈。

    “善善来了？”江皇后边发自心的笑容，她朝着念善招招手，柔声：“到本这儿来。”

    凤仪中仍旧烧着地龙，念善穿着衣待了片刻都觉得，江皇后却还盖着厚厚的被。

    “小姑姑。”念善眨了眨，很快把泪忍了去。她走到塌边，早有人端来了绣墩摆好，请她坐。

    才说了这两句话，江皇后便又咳嗽起来。念善忙接过女手中端着的粉彩茶碗，送了温到江皇后手上。很快她又取过帕，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这照顾人的动作念善得行云，一看便是熟了的。

    江皇后看着她，恍惚间又回到了在王府时，虽是差了一辈，善善却像是她的妹妹一般。才十一岁的她就乖巧懂事的照顾自己，替自己分忧。

    从那时起，善善就成了她最亲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别担心，本不过是风寒罢了，喝几日药就能好。”江皇后咙舒服了些，反而开安念善。

    对上她虚弱的神，这话着实没有说服力。可念善并没破，只是浅笑：“从今日起我看着姑姑好生吃药，您的病一定很快就能好。”

    江皇后，“你祖母可好？妹们都好？”

    原本念善心里有太多话想说，见到小姑姑这幅病容只能不急于一时，顺着她的意思说起了家中的形。

    “祖母康健，您且放心。”念善的声音很柔，如同风拂面，让人觉得很舒服。“我悄悄给您透个信儿，妹们都在给您准备生辰贺礼，连素日里不动针线的六妹，都找了绣娘在学呢！”

    江皇后认真听她说话，畔的笑意始终未散。

    “皇上来了。”还不等念善再说两件趣事逗江皇后开心，便听到外传来通传声。

    人们忙围了上来服侍。

    念善也在一旁帮忙，她扶着江皇后从榻上坐起来，跟兰心一起在她后放好大迎枕后，便侍立在一旁。

    很快门前的蜀锦帘被掀起，映一如松的颀影。

    年轻的天着玄的帝王常服，更衬得他气度冷峻，威仪不凡。

    宋骁未及弱冠便在边关历练，军功俱是自己在沙场中领兵厮杀挣来的。虽是登基后那杀伐之气敛了许多，却仍是让人心怀敬畏。

    “妾见过皇上。”江皇后挣扎着要起来，宋骁快走了两步扶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