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。”宝意了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爷爷。”

。

    他喝完了一杯茶，才把空了的杯放，问宝意：“你三哥的那些字帖，你都练得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冬雪在旁，怕霍老念得太快，宝意又要写不及。

    等宝意看过来，他就又变成了面无表的样，问：“还当我孙女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宝意应着便起了。

    他们从这里离开，到庄上去住了一阵，厨房里囤着的应当已经换过了。

    等一回到屋里，冬雪就说：“我带了上好的杭白，用来泡茶最是清消暑，郡主跟老先生在这里等一会儿，我去去就来。”

    不过这杭白自有清香，泡了茶喝也不错。

    爷爷肯定是在等自己来。

    现在她有钱了，别说是租个院，就是直接买一间也行。

    他这一确认完祖孙关系，就立刻考校起了功课。

    她把笔一扔，从笔架上找了支狼毫，再蘸饱了墨，继续写去。

    宝意只得打消了这个念。

    霍老的声音响起：“黄初三年，余朝京师，还济洛川……”

    宝意随手从笔架上捡了一支笔，蘸饱了墨。

    等到宝意脸上喜的表，他才又补充，“有人的时候，你还可以叫我师父。”

    宝意一喜：“这么说，您收我啦？我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霍老手里拿着把扇，拿扇柄戳了戳旁的宝意。

    像他这样的大师，住在哪里都不妨碍他发光发亮。

    霍老却说：“不费那个事，这里我住惯了，好的。”

    霍老心里得冒泡，脸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，说：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可是一看，却发现宝意书写的速度竟然能够跟得上霍老的语速。

    宝意全神贯注，已然忘我，完全不觉自己写得有多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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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写到后面换了隶书，这支笔就显得太小了。

    冬雪跟了过来，接手了磨墨的工作：“我来，郡主。”

    霍老见她，心中一阵想笑，又赶憋住。

    霍老坐在椅上，眯着睛：“我念一句，你便用你会的字写一句，什么时候把你会的都写完了，就说声停。”

    霍老在外面暴晒了一上午，这茶一，只到生津解渴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可以？”霍老遭到质疑很不兴的脸，“便是朽木我也能雕！何况你还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现在只是普通的，没有混灵泉。

    “……余从京域，言归东藩。背伊阙，越轘辕，经通谷，陵景山。”

    说完谨慎地看着霍老，等着他的回应。

    现在见了自己心里兴，嘴上偏偏不说。

    冬雪很快泡好了茶端来。

    冬雪迈了门，这屋里就只剩宝意跟霍老。

    她想着，转向霍老：“爷爷，这院你住着会不会太小了？要不我们换一间吧？”

    霍老挑眉：“噢？写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宝意立在桌后，等着爷爷念第一句。

    斯是陋室，惟吾德馨。

    宝意也放茶杯，认真应答：“这几日在府中也没有疏懒，都练了一遍，已经练得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宝意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宝意拿着的是只小笔，落笔便写起了簪小楷。

    来到窗前摆着的书桌后，见上面正好铺着一张白纸，她直接就开始在砚台里磨墨。

    她写一句就换一字，纸上前后两句看起来竟像是自二人之手。

    得了霍老的夸赞，宝意心里很兴，她坐在屋里望了一这院，先前手里只有六百两的时候，租这个院觉得它大了，现在再看，又觉得这里太小了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现在是郡主了，不好叫您爷爷。”宝意试探地，“所以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叫‘爷爷’，有人的时候我就叫‘霍爷爷’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