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是一场个人赛，林知夏可以随心所地答题。但她在团中，她必须小心谨慎。她询问老蔡对于 铁卢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逝，老蔡的手指悬停在电脑键盘之上。

    老蔡是个细心的人。他写程序时，追求益求。他偏过和小梁讨论，要如何提程序的运行效率。林知夏找不到话的时机，只能坐在座位上，静静地听着老蔡和小梁谈得火朝天。

    老蔡觉自己把林知夏排挤到了队伍之外。他有些疚。他讲了个笑话，活跃气氛，还让林知夏帮他检查一遍代码。

    林知夏扫一看，确认老蔡的程序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此前，林知夏曾经指老蔡的“二制字符串不该左移两位”。不过，现在看来，老蔡的思路是正确的。林知夏向他歉：“对不起，我刚才说错了，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写。你的解题方法和我完全不同。”

    老蔡调整了一座椅的位置。他一边提代码，一边对林知夏说：“赶的，我们来研究第六题。第六题是代数几何……”

    老蔡一句话没说完，小梁的手指轻桌：“第五题错了。”

    老蔡和林知夏一起抬，齐刷刷地望向电脑显示屏。

    ihspc是一场残酷而严格的比赛，每个队伍的分数都是实时更新的，也是公开透明的。参赛选手上传某一题的代码，后台程序就会立刻判定得分。

    对与错，得分与扣分，全在一念之间，也在一瞬之间。

    老蔡受到了大的压力。他屏住呼，嗓音沙哑：“我们第五题写得不对？”

    第五题爆一个大错，倒扣7分，省立一中的总排名一从全场第六名跌落到了全场第十七名。

    截至目前，俄罗斯队和韩国队遥遥领先，中国的几支参赛队伍随其后。省立一中不占任何优势，林知夏心弦绷，急忙查看后台的反馈。她说：“你用二制字符串来表示第五题的集合，左移两位代表乘4，可是你少写了一况……我也有错，我没有仔细阅读你的每一行代码。”

    老蔡地皱着眉，脸上霾不散。他握着鼠标，刷新页面，比赛排名再度更新——省立一中沦为第十九位。

    林知夏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，她从没见过“第十九名”的成绩。她有懵了。老蔡还在修改第五题。小梁安抚：“老蔡，别急，还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老蔡第二次提第五题，再度被判定为“error”。

    这个“error”，就是“错误”的意思，省立一中又被扣了4分，整排名连续。

    “真要命啊。”老蔡慨。

    林知夏挡开老蔡的手，直接夺过键盘。她在老蔡的程序基础上，新增了一个变量。她击鼠标左键，绿确认钮。可是，她并没有力挽狂澜。“error”重复现，“省立一中”的名次沉落到了第四十三位。

    小梁不留面地批评：“林知夏，你得太快了啊，我们没看清你的写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