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梁“啧”了一声：“你今年是十二岁，不是九十二岁……”

    林知夏缓了两秒钟，与他针锋相对：“你能不能不要攻击我的年龄？我确实会犯错，每个人都会犯错，只要我们把错误改正，那段经历就是有意义的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连忙说：“我知第四题要怎么。只要我们把第四题答对了，省立一中的分数就会上来的！”

    林知夏耐着解释：“我可以把第四题的步骤写来，但是第四题是递归指数函数，我要用数论的方法写，再用费欧拉定理。我看到现在没人在用键盘，我才提议让我来写程序，然后我借助代码，再和你们详细解释。这对你们来说，会比我手写的容更清楚。我也可以

    林知夏走神了。

    老蔡却说：“你写来，多写几页纸，我要步骤问你。你刚才提第五题，没让我和小梁检查。你错了，队伍丢了四分。”

    老蔡崩溃：“你别跟我扯汤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今年才拥有了第一台电脑，而老蔡和小梁从小学习编程。小梁的爸爸和妈妈都是省城一家电脑公司的程序员，可以说是于“程序员世家”。或许，林知夏应该调整自己的状态，努力地好辅助工作。

    林知夏记起她的正事：“时间好张，我可以先用电脑写第四题吗？”

    老蔡指了指自己，又指了指小梁：“我们比你大好几岁。”

    ihspc的赛场上，最忌讳的事，就是队友们相互指责——老蔡接受了两年多的训练，他和小梁都很清楚这个规矩。然而，林知夏似乎不明白，或者，她就是觉得把事实说来也没什么要的。

    林知夏非常确定：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经过一番思熟虑，林知夏了一。她拖动椅，靠近老蔡。

    老蔡打开了本次比赛的主页面。他看见，省立一中排在第四十九名，后面的队伍还有较大的上升趋势，照这个况发展去，别说金牌了，铜牌都没希望。

    老蔡忍无可忍，爆发：“你把步骤写来，不行吗？答错了会扣分。你是人，不是神，你犯错了，队友就要给你收拾烂摊，你十二岁也该懂事了？”

    老蔡推了鼻梁上的镜。他依旧认为林知夏的法有问题，就像他写错了第五题一样。他觉得，林知夏对第四题的观有误。他建议林知夏先在草稿纸上创造一组数据，再把这组数据代她的程序，验算她的方法能否成功。

队正在谈笑风生，他们目前排名全场第一。隔的沙尼亚队神肃穆，三名队友一边画图，一边探讨着第六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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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知夏困惑地问：“为什么我们越来越靠后了？”

    老蔡扶住额：“林知夏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林知夏的说辞一一的，把老蔡说得心烦意。

    宽敞的落地窗之外，飘着一片漉漉的雾气。窗上沾着朦胧的珠，天空越发黯淡灰白。远的楼房成排而立，映在暗调的背景里，就像一副意境远的油画。

    “我在自己的脑里验算过了。”林知夏诚实地说。

    “第四题怎么？”老蔡反问她，“还是刚才那个办法？”

    林知夏往后挪了一寸距离：“我今年十二岁……虚岁十三岁，上就十四岁了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伸手搭上键盘：“最开始，我以为，第五题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路题……你和我犯了一样的错。这就是‘三人成虎’的理——三个人确认了同一件事，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，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随大。”

    老蔡说：“俄罗斯和国都派了二十几支队伍。你看国这几所中，全在前面，就连英国学校都反超了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灵魂都是平等的，”林知夏喃喃自语，“无论我是十二岁，还是九十二岁，我都会相同的态度来对待你。”

    老蔡右手抚着键盘。他本来在思考第六题。而林知夏的这段话，让他莫名烦躁起来。他把镜摘来，放在桌上，抬起手掌，猛地搓了搓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