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，心激动又澎湃：“林知夏把谭千澈的论文背来了，她记得明明白白。”

    “她没背论文，”韦若星笃定地说，“她理解了。”

    杨术文握双手：“真厉害啊，她是真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前途不可限量。”韦若星附和。

    韦若星和杨术文坐在同一排。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知夏，听她简略地描述实验容。

    记者扛着摄像，对准了林知夏。老师和同学们神专注，沉静地凝视着林知夏。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，林知夏打起十二万分的神，讲解每一页ppt上的容。

    她讲得非常顺利，直到她看见倒数第二张ppt。

    倒数第二张ppt上，只有四张折线图，没有公式，也没有文字解释。

    这一张ppt的标题是“future work”，意思是“未来的工作”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，理工科的实验报告都会包“future work”这一个模块，作者会展望一未来的发展路线。可是谭千澈没有在他的论文里提过“future work”，也没有跟别人聊过，这张ppt的容是全新的、陌生的，与前文毫无关联，谭千澈的师弟们都看愣了。

    怎么办？

    林知夏抬了话筒。

    汇报厅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令人尴尬的沉默正在延。

    坐在第三排的一位外国男生忽然举起了手。林知夏以为，他能解释ppt上的折线图。

    然而，这位外国男生却让事态一步恶化。

    他直截了当地问：“exce ，would it be possible for you to exp a little bit ore about how to set expert paraters”

    这句话的意思是，请问你能解释一怎么设置实验参数吗？

    杨术文面一变：“ppt上的四张折线图没有名称、没有范围，谁知谭千澈的新实验是怎么的？”

    韦若星透：“那个外国男生，是我们组的同学。他问题多，喜较真，年轻的讲师会被他得不来台。”

    杨术文生平最痛恨这学生。他只能寄希望于林知夏：“哎，林知夏能不能想来？”

    “太难了。”韦若星说。

    韦若星有一句话没讲——她都猜不到那几张图的实验参数，怎么能迫林知夏顿悟？林知夏才十五岁，她应该在导师的指引中慢慢成。

    林知夏被外国男生的问题难住。十多年来读过的书刊、著作，经历过的实验、项目都在她的脑海里留了实影，那些影在瞬息间爆炸，炸得她思路混沌，像是被一阵白烟蒙住了双。

    她换了个方向，面朝ppt的另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