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住，又说：“哎，苗苗，你学期想选什么课，就选什么课，咱们不跟助教近乎。你和助教关系太近，万一被学院委员会的老瞧见，把你当成‘学术不端’怎么办？是不是？从这学期开始，咱们给你每门课找一个老师，就住咱们家里，包吃包住，让老师把你的成绩慢慢地补上来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在林知夏的办公室待过两三天。温旗来找林知夏商量组课题的时候，林知夏就把温旗介绍给了江逾白。因此，江逾白对温旗印象。

    江逾白念他的名字：“温旗。”

    虽然他不想和温旗同路，但是，他们还是走向了同一个方向。

    江逾白看着他的表，嗓音更低：“你可以给女朋友找老师，在你家里一对一补习。”

    温旗当然也记得他。

    江逾白一张餐巾纸，净手上的污渍，又问他：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那人猛地转过，与江逾白对视片刻。

    晚宴气氛闹，灯光稍显黯淡，温旗穿着一面料级、工考究的昂贵西装，但他眉蹙，脸不佳，生生憋一句：“对不起，我走路没看路。”

    绕来绕去，还是绕不开林知夏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，江逾白打算品尝一杯红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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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直言不讳：“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孙大卫掂量了江逾白的话，反问：“校外的老师？”

    江逾白听孙大卫的言外之意。

    苗丹怡从未研究过任何经济理论。

    她心不在焉，默默地低吃饭。

    几位同学正在和金公司的职员讨论职场问题，江逾白加了他们。他就像一个初茅庐的青年，不了解社会规则，不懂得投资风向，大分理论都来源于书本。

    “江逾白，”孙大卫指了指旁边，“他爸跟我爸是合作伙伴。他爸投资了欧洲的船坞、能源、电厂，控几家企业，年回报率稳定，他爷爷靠着电业和造船业挣了第一桶金……”

的‘量计算’一共就五个助教，选课的人不多，小课老师最难题怪题……”

    苗丹怡握住叉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秉持着这心态，江逾白端起一只脚杯。他微微倾斜杯，仔细观察灯光的红酒质地。

    江逾白和孙大卫都很确定，林知夏会成为学期的‘量计算’助教——这基本上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。

    他成年了，应该可以喝酒。

    孙大卫又说：“富二代最容易被骗去投资，人家的专业团队，变着样儿搞方案，从你手里抠现金。这年生意真难，我姥姥说她见过人家小公司被银行贷……”

    孙大卫眉一皱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恰好有一位男生从江逾白旁的路过，那人呼急促，脚步飞快，狠狠撞到了江逾白的肩膀，冰凉的酒洒来，溅到江逾白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江逾白笑说：“招聘老师，签合同，在家上课……”

    江逾白声：“同学？”

    孙大卫旁观江逾白的一言一行，迷惑：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讲到这里，孙大卫忽然停住了。他自言自语：“投资比赌博的风险还大。我要是看错了投资的方向，比在拉斯维加斯迷上赌博更惨。迷上赌博了，大不了亏小钱，投资搞坏了，分分钟倾家产。”

    孙大卫拍了拍江逾白的后背。他本想拍一江逾白的肩膀，无奈江逾白的肩膀有，还是后背离他更近一些。他示意：“我从小补课补到大，我都忘了这一，谢谢啊，我回就发一则招聘公告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江逾白走到了大厅的中央区域。

    哪怕林知夏还很年轻，她已经有了一定的资历。

    江逾白与他碰杯。

    苗丹怡仰喝一杯饮料，两侧腮帮全鼓起来。

    听完他的话，苗丹怡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江逾白的两位朋友都站在他的面前。那两位朋友正在低声谈，时不时地笑一。他们对江逾白说：“今年我们打算去敦和黎过新年，你来不来？”

    江逾白正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手。

    不同学院的学生穿梭在他们四周，熟人随可见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，江逾白一言不发，温旗也沉默不语。他们维持着尴尬而默契的局面，俗称“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”。

    林知夏的研究方向与量计算相关，已发表论文的质量和引用量都不错，刚好够得上助教的位置。再加上她通各国语言，对待学生既温柔又有耐心，很符合助教一职的岗位要求。

    江逾白沉默片刻，劝诫：“你想提女朋友的成绩，不应该找助教。学校有学校的规定，苗丹怡和助教关系太近，容易被别人当成‘学术不端’，两个人的学业都会受到影响，这是你想看到的么？”

    孙大卫察觉她的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