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着球拍，站在原地，白球从他脚边落，林知夏攥他的手指，玩闹般地晃了一。

    他弯腰靠近她，她在他耳边说：“我除了想和你玩师生游戏，还想玩医生护士、总裁秘书、国王骑士……”

    林知夏一句话还没讲完，球拍就从江逾白的手中掉了来。

    江逾白和林知夏同桌的那几年，“角扮演”是他们课间活动的首选。起初仅仅是《探索宇宙》系列漫画的衍生游戏，后来逐渐发展为自成一的独立娱乐项目。

    江逾白反复品味林知夏的游戏规划，对比之，球和球拍都显得索然无味。

    他提议：“我们现在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回家？”林知夏捡起球拍，“不打球了吗？”

    江逾白试着说服她：“我家里有游泳池、网球场、球馆、击场，只是没有攀岩的活动室。你跟我回家，我们专心练球，你的学习度会更快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叹：“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玩角扮演的游戏呢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被她当场戳穿，仍然不慌不忙：“你想玩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看他这么严谨正派，有意逗：“总裁秘书游戏，我是总裁，你是秘书……”

    江逾白很合地称呼她：“林总。”

    他沉稳自持的像是在秘书场上摸爬打了许多年，林知夏被他凝视片刻，莫名其妙地一怂了。她弃局：“我……不玩了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又问：“还去我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林知夏决地说。

    江逾白早有预料。他应对：“我准备了草莓派和虾仁饺，你有没有兴趣尝一尝？”

    林知夏再三犹豫，最后还是跟着江逾白回家了。

    在江逾白的家里，他手把手地教林知夏握拍打球。他们从上午玩到傍晚，从球馆玩到网球场，最后坐到了泳池边上。

    夕的余光穿透了落地窗，洒在清澈的池中，面波纹迭，倒影错。

    林知夏坐在池沿，弯腰撩动面。

    江逾白告诉她，他正在接受“游泳教练”的培训，再过一段时间，他就能给林知夏带来一对一的游泳辅导课。

    林知夏抬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陪她一起坐在冰凉的瓷砖上。他拉着她的手，又亲了亲她的手背。

    泳池不再是泳池，面宽阔如海面，波光灿烂如朝霞，林知夏笑：“谢谢江老师。”

    开以来，天气逐渐转。

    短途旅行受学生们的迎。法国、德国、瑞士和意大利都是周末度假圣地。学生们周五从英国敦机场发，当天晚上便可抵达目的地，在酒店里睡个好觉，周六周日游览当地风景。

    林知夏在微信朋友圈里刷到了世界各地的旅游照片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，她的学习也没有丝毫减弱。

    然而，周一早晨八整，她却收到了导师的邮件。

    她的导师决定休假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