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大卫一气。

    林知夏继续阐述：“如果小江变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江逾白握住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哪怕是为了安孙大卫，江逾白也很排斥这假设。

    林知夏却说：“我大概会非常难过，会哭得很伤心，晚上睡不着觉。但是，再给我一段时间，我就能调整好。过去和现在都是既定的事实，未来是可以改变的，你要振作起来，抬向前看……你可以保持当前的状态，也可以决定一个状态的概率分布，这，就是尔可夫链……”

    孙大卫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林知夏摸江逾白的上衣袋，果然找到了一包餐巾纸。她把纸巾留给孙大卫，晃晃悠悠地离开此地，江逾白这才想起来林知夏今晚喝多了，她还于半醉半醒的状态。虽然她吐词清晰，神平静，但她实际上并不清醒。

    江逾白对孙大卫说：“保重。”

    孙大卫还说：“苗苗就是看上了我的钱……”

    江逾白没再应声。

    江逾白给孙大卫的好朋友打了电话，拜托那人今晚送孙大卫回家。那位朋友听说孙大卫状况不妙，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。孙大卫逮住他的好友，只说自己家里事了，心很差，他们二人就结伴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，开怀畅饮。

    江逾白的生日宴会也结束了。

    宾客们纷纷散场，江逾白收到了各式各样的礼——这其中并没有林知夏的手笔。

    林知夏拽着江逾白的衣袖，详细地规划：“你的生日礼，被我放在家里了，我想晚上拿给你看……在被窝里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在被窝里？

    这四个字，引发了江逾白的诸多联想。

    他还想起了今晚林知夏对孙大卫讲的话。

    从某程度上说，林知夏相当理智，给她一个假定的条件，她就能推断相应的结果。江逾白类比了一自己——他竟然无法到这一，无法假设林知夏对他丧失兴趣。在他的人生历程中，绝大多数刻记忆都与林知夏有关，梦里梦外都是她。

    夜里十多，江逾白把林知夏带家门。

    天边起一阵绵绵细雨，冷风得窗帘飘不止。江逾白走回他的卧室，洗了个澡，换好睡衣。他把睡衣的扣系得严严实实，锁骨都藏在衣领里，他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更加禁贞，守着清白之。

    然后，他路过林知夏的房间门前，林知夏果然喊住了他：“江江江江逾白！”

    林知夏光着脚跑来：“我有礼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问她：“什么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