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，”林知夏信誓旦旦，“我讲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见到了传说中的“手翻动画”。动画里只有两个角——显然就是江逾白和林知夏。

    江逾白明知她在讲醉话，可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诚恳，他半推半就地顺从她：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，他们都是成年人，能照顾好自己。”江逾白简短地评价。

    林知夏倚靠他的肩膀，他忽然说：“我不可能变心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默然无声地躺在她的床上。他伸手搂着她，她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。她得寸尺：“从今天起，你每天晚上都要陪我睡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缠着他说：“你陪我睡嘛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诚实地说：“两年多，我太忙了，画得很慢。”她打了个哈欠，双手拍响枕：“今晚你陪我睡。”

    她一钻回被里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林知夏尾音上扬。

    其实林知夏很困。酒渗透了她的思维，她混混沌沌，如堕云雾，但她还有一件生日礼没给去。所以她撑着坐直，认真地说：“好的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声调更低：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林知夏起床以后，懵了片刻。

    林知夏猜测：“是不是孙大卫、苗丹怡、温旗的那件事，让你产生了复杂的想？你别担心，我刚才给温旗发微信了，他说他没关系，明天还能照常去实验室……他成了，想通了，能面对生活中的大风大浪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躺在她的边，似乎还没睡醒。他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，脖上有些可疑的红印，似乎是被林知夏亲来的痕迹。

    林知夏的心涌现一羞耻的绪。

    林知夏的后背贴着江逾白的膛。她困到睁不开睛，临睡前呢喃一句：“你好呀，像个火炉……”她在半梦半醒间听见江逾白的回应。她心想，今晚又要梦见他了。

    林知夏心张地回溯记忆。

    “送给你，”林知夏郑重地递画册，“十九岁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林知夏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年画起，两个小人都在逐渐大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。到了最后，他们成功牵手，图片背景从校园变成了卧室。

    她翻了个，背对着他。她抓起他的一只手，在自己的腰间。窗外的风雨漫无边际，江逾白的声音飘她的耳中：“明天早晨，你还会记得自己讲过的话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刚醒吗？”江逾白应声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江逾白言简意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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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知夏终于满意了。

    “到底行不行？”林知夏气势汹汹地追问。

    林知夏避开他的问题，只说：“我们起床吧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她原封不动地复盘了昨夜的经历，还好，她和江逾白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。不过江逾白已经答应她每天晚上都陪她睡觉了。

    江逾白看着她泛红的

    她手电筒的开关，翻动那本画册的纸页。

    江逾白收这份贵重的礼。他的手指搭住封面，又问：“你画了多久？”

    江逾白探过来一只手，搭在她的腰上。她说：“你不要装了，我知你早就醒了。”

    江逾白怀疑她并没有听清他刚才的那句话。于是他又说了一遍。林知夏双一亮，抱住他的脖亲了又亲。她打开床柜，取一只手电筒，还有一本厚重的画册。